容苍翻个白眼:“随便施法弄下不就好。”
“事事皆施法,妖生多无趣。”长决嘿嘿笑,凑到容苍耳边,“此次御魔凶险,你可瞧见?”
容苍百无聊赖地点点头。
“这数万年每年都是这过。”长决道,“以前还勉强过得去,这些年却越发感觉吃力。想来还是老,又只有个人替长舒护法缘故。这些年时常担忧,若是哪天出事,长舒可怎办?”
容苍这才把脸转过去看他,等着他下文。
容苍连几天没有踏出房门。
原本他也不需要吃饭,以往不过仗着长舒娇惯他,天天嚷着吃这吃那,来是想多在长舒跟前晃悠,二来是自己嘴馋。这下和长舒闹起别扭,心里哪哪不舒服,还有什心思考虑吃饭。干脆不做二不休,谁也不见,就赌气这次要长舒来哄他。
长舒倒是出去次。
那天天明他开殿门就看到长决抱个木桶在院子里正卖力洗刷着什,身边溅圈泥污水渍。他走过去,站在长决背后突然发声问道:“何时这勤快?”
“吓死!走路都不带点声!”长决整个人先是惊得脖子缩,手上东西扑通声落入桶中,转头见是长舒后嗔怪句,又继续从木桶里把东西捞起来,低头专注手上活,徐徐说道,“给容苍那小子刷鞋呢!好家伙,洗整整三桶水还没洗干净!你是不知道卧玉泉上那座山有多难走,泥都粘在那孩子脚上指厚!也不知道他是怎把你步步给背回来。昨儿到让他早些歇息也不肯,非要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才上床,说怕你醒来见床脏不高兴。要说,都累成那样还管这呢!可惜孩子长得快,合脚鞋才新做这双,只能将就着穿进殿。唉说,你今天醒来见他把殿里边踩脏没骂他吧……唉!人呢?!”
“若是能再多个人护他,即便什时候有个三长两短,也算无牵挂。”长决眉眼弯弯道,“你觉得呢?”
“教。”
“什?”
容苍目光如炬:“守护长舒术法,教。”
“那可不是说教就能教。”长决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搭在膝头,“当年长舒魔障缠身,身浴血把他救过来,却没料到他困于梦魇,睡就是万年。是日日夜夜守在床边干着急
长决说着说着扭头去看长舒,发现自己身后位置早已是冬风萧瑟,空空荡荡。随着“嘎吱”声,殿门才开片刻又被关上,长舒自出来站那会儿以后便也没再出过房门。
直到第三天,长决忍受不整个赤霜殿死气沉沉氛围,不敢招惹长舒,便把殿内除正寝室外地方逛个遍,意外发现容苍没在长舒身边,而是个人窝在偏殿,两眼发直趴在床上,对龙角抵着床柱,尾巴也拖到地上,时不时扫两下地板,副半死不活样子。若不是知晓这是条活四万年真龙,他简直要怀疑孩子是不是快饿死。
长决眼中精光闪,手上施法,那双被他洗得尘不染黑靴出现在容苍榻边。长决过去蹲下,将靴子提到容苍眼前:“好孩儿,看看这是什?”
容苍倦倦将眼珠子拖过去看眼,又转过去和床柱子死磕。
“你二叔刷整整个上午才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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