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闪身跃至宫闱内个偏僻角落,黑灯瞎火中恰好有两个小太监提着裤子从拐角出来,正相互搀扶着朝卧房走去。
长舒和容苍对视眼,隐身跟上去,待跟到住处门口,两人朝小太监身后挥手,门口人两眼白睡过去,再晃眼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长舒,已化成矮他寻常半个头白面小生,细皮嫩肉,桃花眼,琼瑶鼻,正是方才那小太监其中个。容苍见势也幻化成另个太监模样,二人推门而入,正赶上掌事太监熄灯前来巡视。
“德全、德海!又是你们俩!”掌事太监捏着嗓子眼骂道,“不到最后刻准不舍得回来!惯是去做那事!看这次不打断你们腿!”作势扬起手中拂尘便要打,周围随之起窃窃笑声。
容苍横跨步站在长舒身前,对着老太监笑道:“好公公,您息怒!若不是仗着有您向来疼爱小们,换别人,们又哪来胆子这放肆呢!以后还要多仰仗您!”言语间不知何时从掌中变出块精巧玉佩,偷偷搁在掌事太监腰封里,意有所指地对着老太监谄媚笑,也就被放过。
待所有人上榻,二人朝靠壁两张空铺上走去,容苍让长舒睡在内侧,自己睡外侧,刚躺下,旁边小太监就凑到耳边嬉笑道:“海哥儿,那事儿真有那舒坦?”
进房,长舒便问:“二叔就这放你下山?”
容苍摇头,笑得十分滑头:“留个分身在那。”
长舒挑眉:“分身?”
“师傅教。”说到这个容苍便来精神,“二叔也会呢。长舒你不知道,原以为蓬莱那处该是英雄辈出门派,再不济人气总要有些。谁知去才知道就个糟老头子,教完二叔又教,拢共就们两个徒弟。说长舒这般超凡脱俗,二叔为何会如此聒噪,原来尽是跟那老头子学去。俩人跟亲父子样,谈吐举止不说,连做事都惯使左手。”
长舒面听容苍喋喋不休地念叨,面走到窗边用叉竿支起窗户,他们房间位置靠街,朝南面望去,穷目之处正是巍峨皇宫。此时灯火通明,依稀可见绰绰人影。帝皇家住处,置身于龙气蒸腾,喧嚣繁华皇城,那种从砖墙中溢出庄严肃穆,却好似被份诡异压抑与寂静笼罩着。
容苍自是不晓得他言中之意,只打着哈哈回笑道:“舒不舒坦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
那小太监听便伸手过来拧他大腿,小声道:“海哥儿又打趣!真当谁都有你这
容苍已站在长舒身侧:“长舒今夜便要去皇宫?”
“嗯。”长舒放下窗户,若有所思,“皇宫内,确有族中人。只是皇城不是别地方,不能随意出手。况且不知躲匿在宫中那只幻妖是何情况,在人界帝皇眼皮子底下作祟,怎敢如此猖狂。加之韩覃所说棘手鬼魂,二者不会那巧撞在起。皇宫广袤,需得找个身份在宫内待上些时日,探出那只幻妖何以藏身,此事方能有些头绪。”
容苍道:“那同你起。”
“此妖不是小妖,看这妖气怕是有数十万年修为,放在烟寒宫,也少有人能与之匹敌。”长舒看容苍眼,“只怕到时候出事,无法护你周全。”
“不用你护周全。”容苍道,“让跟着长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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