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掌柜和气道，“亡妻遗物，公子见谅。”
只得悻悻作罢。
还想再问萧霁阳有没有别
想要，门外突然响起
声惊呼：“这不是四公主吗！”
闻言望去，竟是南街卖馒头张全，今日吃饱
溜到北街来。
顾不得眼下许多，萧霁阳手提起裙子手抓住姜禹道：“走！”
“
不管不管！”雍容华贵王侯小姐眼看着要撒泼打滚起来，“不给就不回去！”
姜禹失笑，缓步过去把人扶好，低声道：“买还不行？你别说是送。”又拉着萧霁阳走到掌柜面前，问道：“本店最好簪子拿出来看看。”
掌柜赔笑：“公子第次买簪罢？”
姜禹有些窘迫：“怎？”
“这配饰如何，好与不好，绝非人之见可以决定。金簪银簪，戴人若是不喜欢，那便名不值，素簪木簪，遇到合眼缘主，也能是千金不换宝贝。”掌柜笑盈盈道，“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她又去扯他衣袖，仰起头巴巴地说：“今天是及笄礼。”
“嘘！”姜禹隔着面布将手指放在自己嘴上，四下看看，发现没人听见，才小声道：“莫要声张。”
“哦哦。”萧霁阳配合地点点头，踮起脚凑到半蹲着听她讲话姜禹耳边，虚声道，“今天是及笄礼！”
“……”
姜禹眼色沉下去半分，直起身按住萧霁阳双肩，看着这人眼中迷蒙神色，估摸这是醉。把抓住她道：“小姐，回家。”
抽着烟袋子李三露出口残缺不全黄牙，说起话来嘴里都灌风：“什
样啊？”
“春风飘荡秋水漾！”王二麻子接话道，“吉时都过八百年，人影都没见到！现在整个皇城都传遍！听说老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
走街串巷过来卖馒头张全“嗨”声，抖着腿道：“俺就知道那四公主不是个省事主！她要能规规矩矩安分守己当个公主，咱那南门大街起码少几百个两寸深马蹄印！”
“谁说不是呢！现在指不定在皇城那个旮旯游蹿呢！”
这条街人在今日茶余饭后议论纷纷主人公此时正在张全对面那家首饰店里游蹿。
不知何时禁军闻讯赶至，那
姜禹不置可否，转头对萧霁阳耳语道：“公主可有看得上眼？”
“那个。”
萧霁阳手指之处，掌柜身后木架上放置着支色泽极好金步摇，在照进店里残阳余晖下熠熠发光。
姜禹在心中粗略估算着自己不多积蓄，平日萧霁阳所有开支都有二皇子报销，可这支步摇，他只想用自己钱买下。
咬咬牙，姜禹试探道：“这步摇……”
“不回！”萧霁阳伸出手复按在姜禹那只手上，整个身子向后发力拖住他，“除非你……除非你给买东西！”
姜禹转头，看着涨得满面通红萧霁阳哭笑不得：“你还要什？”
“及笄礼！、没有笄簪！你送！”
姜禹神色凝重起来：“小姐……”
当朝四公主笄簪，岂是谁都能送。
“姜禹姜禹！”她朝门外放风人招招手，“你进来！”
身黑衣蒙面侍卫左顾右盼，似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进来嘛！”
最终叹口气，头扎进店里。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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