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用担心。”萧启道,“已找好代替你人。”
“哦,代替人。”萧霁阳把玩着手里金钗,漫不经心道,“是何样貌?芳龄几许?可还年轻漂亮?”
“这些都不是问题。”萧启上前步,“既是要找,定和你是等像。身形容貌,年纪教养,都是足以掩人耳目。”
“那定是个像样从小被捧着长大孩子。”
萧启不语。
“皇兄?”
身轻装打扮萧启没有任何多余话,把手中包袱往床上扔,道:“换上衣服,走。”
萧霁阳瞥眼榻上素色包袱,问道:“去往何处?”
“逃出宫内,这亲和不得。”
闻言,萧霁阳脸上没有半分惊讶之情,只纹丝不动道:“为何?”
不是故意……偷跑出去玩儿……结果被发现……回来才想起今天有个什受封礼没去……皇兄罚来这儿看着你……可、可天没合眼……”
原来眼前这人是大晏唯公主,萧霁阳。
堂堂公主被派来看守他睡觉,萧家这面子给得够大。他神色缓和些。
萧家小公主别不行,从小挨罚,察言观色功夫练得流,是个很能顺杆往上爬人。见他稍微高兴点,以为是自己番真诚言辞打动对方,赶紧使出怀柔政策,满眼关切道:“看太医给你疗伤时候,端出去盆子里都是血,你定受很严重罚吧?”
“……”
“她可也有亲族兄长?”萧霁阳看向萧启,脸上又换上那抹甜美可爱笑,派无邪天真道,“可像皇兄样,冒死也不愿亲生妹妹远嫁?”
萧启有片刻失语,那姑娘亲族兄长,凡知情反抗,都已经被秘密处决。
萧霁阳观察他神色片刻,心底便已然。眼神暗,哂道:“果然。”
她放眼望着窗外,声音是空前孤寂:“东丽也好,大晏也罢,霁阳在何处都看不到黎明。既是如此,嫁又何妨?好歹可以不负故国苍生。”
萧霁阳有些怆然地看萧
萧启耐心解释:“东丽太子性情极为反复无常,他们又将和亲项写于条款之中,其中必有内情。”
“皇兄,”萧霁阳款款坐下,颇有闲心地整整被他弄皱衣袖,“与你,是母同胞亲兄妹。”
萧启这才停下动作,疑惑地看向窗边之人。
“霁阳?”
“且问皇兄,”萧霁阳敛笑,眸中神色叫人捉摸不透,“若今日霁阳逃,和亲之事该当如何?”
她挠挠脑袋,伸手去怀里掏东西,边掏边朝门口张望,小声道:“看在不小心睡着份上……给你这个!”
东西递到他眼前,是块叠得乱七八糟绢帕。对方神神秘秘将绢帕掀开,笑得狡黠:“逸芳斋桂花糕,你肯定没吃过。以前每次被父皇和皇兄收拾,吃到它,就不疼……”话还没说完,萧霁阳眼中黯然失色,望着手心绢帕里粉末痴痴道:“呀……碎……”
他闭着眼回忆起当年萧霁阳那副模样,跟那时在悬崖边上她还真是别无二致。
屋下人说得愈发小声,渐渐从呢喃变成呓语,他抬手摸着左襟那块绢帕位置,等着某个人现身。
二更天至,有人越过宫门飞身闪至窗前,萧霁阳迷迷糊糊中听到动静睁眼,来人已蹿进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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