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日子?”他抓着容苍,指尖用力得快要掐进容苍皮肉之中,咬着牙根问道,“今天是什日子?”
“今天……”容苍略略回忆下,灵光乍现,恍然大悟道,“明日便是冬至!”
他们在大晏逗留太久,竟忘最不容忽视个时间点!
长舒方才问话用光他最后丝力气,听完容苍回答便霎时松
然而盯半晌,镜面还是白晃晃镜面,什也没有。
长舒像是松口气,将两块镜片掷在桌上,起身朝床铺走去,准备收拾离开,留容苍个人撑在桌子上满脸失望地瞪着镜子发泄怨怼。
若长舒真没有前世,那他便与怜清没有关系。那自己在镜中看到与长舒模样人又是谁?难道真不是长舒,而是……
容苍心空瞬,不愿再往下想,只是愈发烦躁,抓起两片碎片放到眼前,目不转睛地来回扫视,看着看着倒真给看出点东西。
从两块残片边缘线条来看,它们应该是挨着。
“难不成往生镜与长舒有什关联?”容苍摸摸怀间那块,掏出来递给长舒,脑海中不自觉想起自己曾在镜子里看到旖旎场景,咳声道,“要不……长舒也照照看?”
长舒不言,只接过容苍手中残片,手块凝目端详着。
他从未用往生镜照过自己,倒也不是特意回避,只因自己是妖而不是其他,幻妖成灵特殊,根本不存在什前世。
“算。”长舒将那片镜子递给容苍,“应该照不出什,多事不如少事。”
“可长舒不想知道你与桑胥口中怜清有什关系吗?”容苍不接,殷殷看着长舒问道,“长舒握上怀沙时候,当真什反应也没有吗?”
容苍试着对准边缘凹凸缺口将残片合在起,正暗喜它们相互填补,极其贴合时,身后传来声极痛苦哼叫。
他转头望去,原本站在床边白衣身影此时摇摇欲坠,长舒微躬着背,两手按着太阳穴不住发抖,下瞬就要往地下倒去。
“长舒!”
容苍立即丢下镜子两步跃到长舒身后将人稳稳接在怀中,不过少顷,豆大汗珠密密麻麻地从长舒额头冒出来,不久前还相安无事和容苍交谈人现下已变得神志不清,两只眼珠在紧闭眼皮下胡乱滚动,像是整个灵魂都在承受着极苦痛混乱折磨。眉间,那道血色妖纹再次若隐若现地闪烁。
“长舒……长舒!”容苍摇摇枕在他臂弯人,见对方没有半丝清醒趋势,便打算抱着长舒起身飞回烟寒宫,岂料刚用力,胳膊被紧紧抓住,长舒骤然睁眼,双瞳仁旁眼白尽数被鲜血染红,内眼角随着他睁眼动作留下两行血泪。
递过去那只手停在半空。
“若五万年前那个人真是冲你而来,那们更该趁早知道,他给你往生镜是要干什。”容苍将长舒手推回去,目光灼灼,“至少现在,这镜子只有个用处。”
他其实根本不关心那个人把镜子给长舒干什,他只想看看长舒见到镜子里自己和他发生那些事时会是什反应。
像是被说动,长舒将手伸到半又收回去,沉思片刻,随便拿起其中块照向自己。
白光荡过眉宇,二人皆是屏息凝神地望着镜面,对镜子中未知切带着好奇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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