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苍哪里还睡得着,先是自己主动挡剑,边演戏遍担惊受怕地恐长舒识破,意料之外又得到长舒那庄重个许诺,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要他睡,他也脑内活泛得静不下去。
不知想到什,他突然嘿嘿笑:“长舒还记不记得你第次这样哄睡觉是什时候?”
后背那只轻轻拍着他手停止动作,继而有温润嗓音缓缓说道:“自然记得。”
“那时你在烟寒宫待大半年有余。”长舒声音平静得像注涓涓细流,“不过是去山脚除只作祟雪莲妖,取完她内丹没给你看,你便直惦记着。那个午后,吩咐看着你人打个盹,你便乱跑闯进荼楼。待发现时候,你已将那颗雪莲妖内丹吞入腹中,疼得满地打滚。”
搂着容苍手又不知不觉轻轻拍打在他后背。
容苍眨眨眼,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道:“要长舒把娶回烟寒宫。”
长舒不是个矫情人,万事在他那里都是理当头,情为末,既然能做不能做他都和容苍做,理所应当是该给人个说法。
他也知晓容苍想要什。小孩子罢,把脸面看得比什都重要,所以才想方设法要从他嘴里得到个许诺,要名正言顺个身份,好像顶着那个身份在同龄孩子譬如红羽面前就又多赢分,殊不知年少时意气用事要纸婚书赔进去是两个人漫长生。长舒原本就对情爱之事不甚在意,容苍想要,他答应便是。
“只是有点。”他对容苍道,“幻族规矩,男子须得行加冠礼,方能谈婚论嫁。你如今尚不满五万岁,等到明年夏至,你生辰过,行完冠礼,届时你若还是想同结亲,再说不迟。”
容苍下子颓靡下去:“说白长舒现在还是不……”
“那妖丹极寒,后来虽逼着你将它吐出来,可毕竟你还小,仍是生场大病,发三天高烧,浑身都是烫。”长舒带着笑意轻哂下,“烧得眼睛都睁不开,躺在床上昏迷三日,什也不会说,就是哭。谁喂你药你都不喝,只有才能靠近。那是第次觉得小孩子那难带。”
容苍也跟着笑下。
他模糊记得发烧那三日,自己只要难受就开始吚吚呜呜地哭,哭就有人抱着他哄。龙鼻子生得灵,只要是不属于长舒气息靠近,他就闹得更厉害。于是那几天,长舒时时刻刻都在床边守着自己,衣不解带
“既答应你,便不会反悔。”长舒道,“明日便将聘书写好送到你手上,这礼就算半成。明年夏至过,剩下半礼成与不成,婚书续与不续,尽皆在你。”
他这样做并非全无暗心,只是想着先安抚住天到晚躁动不堪容苍,不忙将他二人事说死,小孩子天个心性,万明年容苍便觉得此时他所求之事甚为荒诞,想要回头,这半成约定进退都有可商榷余地,到时恰好就是个回寰台阶。
容苍哪能不晓得长舒想是什,只是对方言尽于此,有把族内铁条都搬出来,他若再不知好歹,便要挨打。
于是撇撇嘴,把长舒抱得更紧些道:“真希望觉醒来就是夏至。”
“那你便快睡。”长舒顺着他话哄道,“睡醒起来看看有没有到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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