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怎不说话?”容苍心不在焉地问着,将怀中长舒里衣系带轻轻拉拉,又拉拉,结虽未被解开,系带已经可以在他手指绕上几圈,只要再稍用力,手下便是片春光。
“休要多问。”长舒道,“早些睡……你手往哪摸?”
“没往哪儿啊。”
“没往哪儿?”黑暗中质问语调冷得犹如殿外飞霜,“那就把衣服给系回去,再把手拿开。”
殿内沉寂半晌
如今依旧同床共枕,两人之间关系和态度却早已不同当年。床榻之上,几番巫山云雨搓粉抟朱,他也再没理由和立场将容苍丢下床去。
挥袖,熄灯烛,长舒掀被上床,无声枕在玉缎软枕上,还没闭眼,身旁人就挪过来圈住他腰,再用力,长舒整个人被拉进容苍怀里。
胸背相贴,容苍拿下巴在长舒后脑蹭来蹭去,待蹭够,手指有下没下地拨弄长舒里衣系带,嘴唇抵着长舒后颈呢哝道:“长舒骗。”
长舒被容苍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也不挣开,问道:“哪里骗你?”
“长舒说红羽是你在西海捡。”容苍闭眼细细嗅着长舒身上沐浴过后清爽味道,低低耳语道,“根本不是。”
问道:“二叔今日可有见到红羽?”
“红羽?”长决侧目想想,未几便道,“哦,早上见他急匆匆从赤霜殿出来,不知要去何处,问才知是以前在外结识旧友找他。既是旧友,便没有多话。”
“旧友……”容苍蹙蹙眉,难道他在房中推测都错,那倒台烛架,只是风刮不成?
“怎?”
“没事。”容苍道,“和长舒明早就走,估计红羽还要几日才能回来。二叔既然要在这边过年,那到除夕,也不该让他脚不沾家才是。”
“你又听谁胡诌?”
“才没听谁。”容苍抬腿压在长舒身上,又把长舒往怀里拉些,“小时候你抓来陪玩那只姑获鸟怎不见?”
怀里人沉默片刻:“你走,便将它放。”
“放,然后那鸟变成人,在西海遇礁,又被你捡回来?”容苍抬起下巴靠在长舒颈窝,觉得内里有些起火,谈论红羽心思已经被别什东西分走半,耐着性子有搭没搭地聊着,“听闻姑获鸟族因为寿数短暂,所以化形很早,只要几千岁就能休得人形且是成年凡身。知道他好面子,长舒要替红羽隐瞒,万不该连也起瞒。”
长舒不置可否,只怕他说出“瞒就是你”后,今夜赤霜殿就落不清净。
“那是自然。”长决点点头,颇感兴趣地说,“你今日怎这关心他?”
“关心他?”容苍眉睫跳,嗤笑道,“只是想让他早点回来看家罢。要是他除夕还不回,二叔便是抓也得把他抓来,岂能让他败坏烟寒宫风气。”
二人又谈笑几句,方才拜别,各自回各自殿中。
几经收拾便已入夜,长舒沐浴更衣过后回到寝殿,发现容苍早就换衣裳安安分分躺在床上等他。
他面上没什波动,心里却有些微感杂陈,仿佛他二人上次这样相处已经是许久以前事。两千年前容苍也喜欢抢在他进房之前钻到被子里,任他拎着后领丢下床后又爬上来,死皮赖脸地要和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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