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苍举目望望人来人往大堂,间铺面里是两排乳白色麻糖,每排旁边站着几个手持小铁锤随时准备把糖敲下来装到称上伙计,其余两间铺面则是卖着各种口味糖果蜜饯,进货散称顾客也好,嘴里不断吆喝招呼小二也罢,都是济济堂,热闹非凡。
“这便是当年那逃生孩子现在所在?”
长舒点点头:“那孩子当年死里逃生,回到镇上,人们都惊诧不已,纷纷问他何以躲过劫。”
“他怎说?”
长舒迟疑瞬:“他说……他拿着他娘给他做麻糖,那魔气非但没有伤他,还把他送出去。”他看眼容苍有些凝噎神情,轻咳声,“听起来确实荒诞,可当年那孩子也不过五六岁,生死大事,他应该不会说谎,更不会在那时就已经想到此利用舆论谋生法子。只是打那之后,他们家麻糖便成远近最畅销东西,但凡是路过秋水镇或是要去障山探宝行者,都会来这里买些讨个吉
“不。”长舒道,“昨夜二哥来找,同说他打听到当年在障山魔气下逃生孩子如今就在秋水镇中,以行商为生,约摸而立之年。最好能找到他问问当年什情况。”
“只是行商?行什商可知道?”
长决给消息虽给他们指明条路,但终究条件还是太过宽泛,若要在原属皇城秋水镇寻找个商人,也还是等同大海捞针。
长舒刚要答,远远地,车水马龙另头隐隐有商贩敲响叮叮当当铁锤边走边吆喝着:“麻糖!卖麻糖!”
听声辨位,估摸那麻糖商贩大概方向后,他拉着容苍追道:“走!”
夜春宵。
二早出门碰见长决,后者脸上难掩讶异之色:“不是说早就走?这都晌午才出发?”
长舒抿抿嘴,没说话。
容苍把长决拉到边咬耳朵:“红羽还没回来?”
长决道:“没见人。”
穿过熙熙人潮,二人追到那走贩身后,将其拦住,没等对方开口买卖,长舒便问道:“您这麻糖可是去别处进货?”
“是啊是啊,”那走贩忙不迭道,“李氏麻糖!手货源!童叟无欺!”
通常来说,做零嘴贩卖这行当,若是遇到客人来问,真假姑且不论,为让客人放心,多会拍着胸脯保证所卖是自己亲手制作,像这个小贩这样上赶着昭告买家,说货源是来自别家,除进货地方极有信服力和口碑外,没有别解释。
“李氏麻糖何处,可否指下路?”
顺着小贩所指方向找去,主街上家占三个铺面蜜饯果子店朱门大开,正中间屋檐下悬挂着“李氏麻糖”四个镀金大字匾额,虽比不上皇宫辉阔,却也十分气派。
容苍皱皱眉,心里本该巴不得红羽就此消失,嘴上却还是叮嘱遍记得让长决把人找回来,其余没再多说,三人就此别过。
路往西,到迦维国旧都,长舒和容苍二人站在秋水镇前,远远望去,城中花红柳绿,派繁华。
“不应该啊。”容苍直道,“岁晏时节,隆冬腊月,这秋水镇怎绿柳繁茵?”
“秋水镇没有冬天。”长舒虽在脚游妖簿子里查阅到这点,身临其境时还是难免觉得恍惚,“先进去吧。”
“现在便去找那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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