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坐下来,柔声问道:“十六哥可把该说都给你说?”
怜清点点头:“三天干粮都在小厨房,怕够不到,所以放在米缸里。水要煮熟再喝,怕不会煮,所以已经煮好放凉封在水壶里。”
怜城赞许地揉揉怜清头:“还有呢?”
“还有……”怜清想想,“不许别人进来,不要走出结界,最远只能走到长阶口。”
“小十七真聪明。”怜城把他抱下高凳放在榻上,“说东西遍就记住。”又轻轻刮刮怜清鼻梁,笑着哄道:“不过十七放心,掌门设结界,谁都进不来。睡吧。明早给师兄们送行。”
“……不是。”怜付嗫嚅道,“可是该嘱咐都嘱咐……”
“那就走。”怜城朝门口扬扬下巴,“东西都收拾好?符咒带齐?刚还看见怜洛在到处找你呢。”
“啊!二师兄!”怜付拍大腿,“他刚才说有事等回去呢!先走啊——”说话声随着说话人脚步越拖越远,余音被拉得渺然,穿过整个厢房和院子,直到再也听不见。
怜城走过去,大手盖住快要漫出箩筐玉石,微微欠身对怜清道:“若是不愿意做,便不做。”
十七抬头看着怜城。
凳上,面无表情地看看怜付笑得眉眼弯弯脸,又看看身前有他两张脸那大个箩筐,抿抿嘴,腮边抿出两个浅浅小酒窝,轻轻地点下头。
“就知道们家小十七做什都有天赋。”他极轻快地补充道,“尤其是雕玉。”
“千金难买怜清手。”怜付戳戳怜清侧脸酒窝,逗得手下人皱皱眉,他便高兴,伸手去捏怜清脸,托着语调说道,“们家小十七还是有情绪时候最可爱。”
怜清吃痛,摇着脑袋甩开怜付,垂眸眨眨眼睛,看着自己够不到地面脚尖,小声道:“来。”
“什?”
怜清听话钻进被窝,安然睡去。
二早怜清被师兄们簇拥着走在队伍最前面,怜清练功服有点长,衣摆被他踩得满是鞋印,最后还是跨坐在二师兄肩上路随行到最下面级梯步才被放下来,目送着最后位师兄走远。
送走众人后怜清在原地发会儿呆,转身欲回时,余光里却闪过个黑影。
他没有
后者被盯半晌,轻轻叹口气,摸摸怜清头:“你呀。们怎就把你养成个锯嘴葫芦,喜怒哀乐都不会说。”
门外窸窸窣窣蛐蛐声与夏夜静谧融合成体,怜清斜斜看着快被大师兄拿走箩筐,突然说道:“愿意。”
正要跨过高凳出去人身形滞,转过头道:“什?”
“愿意。”怜清仰起脖子,眼里星光点点,“师兄们喜欢雕玉佩,很高兴。”
怜城怔半晌,突然释然笑,他知晓怜清虽然不会显山露水地表达情绪,却是个从不撒谎性子。
“十六。”怜付还没听清怜清话,门外便传来怜城温温嗓音,带着些不轻不重斥责,“又趁没人偷偷欺负小十七呢?”
“大师兄。”怜付条件反射地站直身板,脸苦相道,“没有……”
“没有?那桌上这箩筐都是谁?”
“有……但是也有他们!”
“让你来是让你使唤小十七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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