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朗辉甚至想给庄飞予打电话,跟他说,你最看不上孬种好学生,其实比们还要更酷更狠。
陈琢自己不愿意念物理,但还是尊敬这门学科和在这个领域留下传奇人物,他也向
陈琢再去宋朗辉家,书包里却不用装着任何课本和习题。这点比英语考试结束时铃声更让他真正意识到高中时代是彻底结束,甚至不仅仅是眼前没有数学理综和完形填空,以后人生中也不再有。
尽管在个月之前所有人都还期待充满忐忑与不确定高三能够快快过去,陈琢此刻却有点怀念起来和宋朗辉起写作业那些下午,不管是宋朗辉用不写字左手拉他右手害得他只能用左手翻书,还是宋朗辉因为不会写题而气鼓鼓样子,都是难以再复刻片段。
宋朗辉来给他开门,比以往任何次都要着急,都不顾周阿姨还在客厅里,直接拉着他手往卧室里走。
宋朗辉都没心思给陈琢展示他从南半球和太平洋岛国带回来礼物,他得先把事情问个明白。尽管已经从旁人口里听到,也知道没人会瞎编这种玩笑,但好像定要陈琢自己明明白白讲出来宋朗辉才真相信。明知答案疯狂,宋朗辉开口问时候不自觉加些不必要铺垫来缓冲,他说:“听他们说你录取通知……”
陈琢背靠着宋朗辉卧室门站着,比平时都要随意放松,他笑着直接打断宋朗辉犹豫:“朗朗,答应过们不会分开。”
陈琢投下枚炸弹,人却还是惯常从容平静,宋朗辉看着他,在机场时候跟不熟悉同学还是应付两句“是吗?”“真?”,此刻时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这并不只是段传言,或者某个不相关同学传奇故事,而是事关他们个没法儿反悔决定。
陈琢因为物理纠结时,他安慰过陈琢如果要去念博士他也可以去同个国家留学,但他心里清楚这本质上只是句没有效力甜话,他只是在那刻讲出来,对未来并没有什约束。五年八年是很远,何况他现在对自己未来全无预期和把握。而陈琢今年也不过十八岁,背着父母师长期望,事先什也没有跟他说过,却实实在在重新选择自己人生。
陈琢见他不说话,就接着解释道:“但你不要多想,做这个决定是很多因素堆积导致,并不仅仅是因为你,所以你千万不要有负担或者多余顾虑。不觉得这条路定更好或者更不好,其实都只是个选择而已,戏剧史也可以当做种理论研究,想应该不会学得太差。”
宋朗辉其实全没有听进去,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个念头:陈琢在为他做选择,他们接下来四年还会直直在起。宋朗辉心里困惑和担心其实还很多,比如近在眼前陈琢父亲态度或者更长远未来安排,光做戏剧史理论研究总是很难做辈子。
但他最后句都没有问出口,到底是年轻,觉得两个人在起比什都好,也想当然觉得愿意抛弃条康庄大道跟恋人在起是爱意最高级表达,那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于是他笑着,几乎要笑出声来,“就知道,都说你们这些搞物理都是疯子,爱因斯坦是疯子,你也是,可他妈真喜欢你这股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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