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命硬,还活着呢!”
他将黑猫、也就是贝斯放到趴地上长草丛上,然后小心翼翼将布条结下,把货物放好,从怀里摸出个瘪瘪皮水袋,还有个女人用油膏铁盒般东西。
阿兹扭开皮水带扒着猫嘴喂点水,刚开始这偷来猫咽不下去,水都洒,不过阿兹显然很有经验,水流倒很慢很小,点点洇湿它嘴巴。
像是起死回生般,浇会儿猫舌头动动,开始缓慢舔和吞咽。
“嘿嘿。”阿兹笑笑,手沾点水给黑猫抹抹脸,还往干裂鼻头上点滴,“遇上说明你命不该绝,狗贵族都是要去冥河吃屎死变态!最喜欢折磨人,竟要把只猫活活饿死,去他妈!”
阿兹有着埃及人标准肩宽腰窄体型,但个头却不是特别高。
当年师父收他时候,就是因为他小时候很矮小,看上去瘦弱灵活,没想到他长大这个德行,但都养十年,老头子苦着脸也只能认下,不过生前千叮咛万嘱咐阿兹,绝不可以接跟贵族沾边大单子,怕他活儿不好,被人给打杀。
这多年,阿兹也听师父话,从来不接要命单子,唯接次———呃,就接到法老王头上。
“师父啊,可听你话啦,没接贵族单子对吧,就是接个贵族头子,嘻嘻,等成,咱爷儿俩就出名喽~,要替您抢回第盗贼名字……”
阿兹边兜着胸口沉重大物件艰难前进,边高兴地嘀嘀咕咕念叨。
阿兹是个手艺高超盗贼。
他有个很不幸又很普通童年,他母亲和父亲都是贵族家奴隶,几乎没有什家庭观念,也没什感情。
就像猪圈里两头畜生,在春天来临时顺从自然,搞在起。
贵族主子没有时间听这个,大管事下还有小管事,小管事从不上报这种没用东西讨骂,奴隶搞在起也是常事,使唤起来不耽误。
所以阿兹生下来时,就是奴隶圈里崽子。
山上路不好走,阿兹脚踩到丛滑不溜丢草差点摔倒,幸亏他身手很好,身体歪斜两下,脚尖蹬进泥土里就站稳。
不过因为担心摔坏怀里货,他手掌用力往上扶把,没想到摸到不是硬邦邦货物,而是非常柔软东西,自己吓得自己‘哎呦’声。
“这是什……哦对!”他拍脑门,“怎把它忘!”
才记起什阿兹赶紧找个隐蔽灌木丛蹲下,隐蔽好后从怀里小心掏出只黑猫,看着黑猫动不动死似,阿兹皱起眉,舔舔另只手手背,举着猫,让猫鼻子紧贴那块湿润皮肤。
当手背感觉到丝微弱凉风时,阿兹苦巴巴脸才露出个笑容。
那些年头顶上王还是老王,埃及并不安稳。
养着他们贵族在某天被冲进来士兵抓走,所有仆人,包括从不正眼瞧他们大管事和小管事都被杀死。
反倒是奴隶则因为可以去采石场劳作,所以保全性命。
小小阿兹头大脖子细,像个陀螺似被鞭打驱使,直到他被他师父收养。
阿兹在不光秃秃山路,踩着灰褐色矮丑灌木前行,他紧紧胸口前捆绑住沉重‘货物’,按照雇主给他讯息,故意留下线索,往深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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