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地面接触截面只有掌心大小,孔捷闭着眼看不清书房内具体细则,只有很模糊影像,能感觉出屋内装潢颇有几分天家气象,似乎是宫中造办处帮忙修缮,底色张扬华贵,但常用之物又十分古朴无华,豪奢中流转着份温柔起伏。
帘幕低垂。
孔捷先是看到位陌生中年男子,应该是
月亮越升越高,眼见就要西斜,他从闲月楼出来便是戌时中,戌时末他排在成国公南院外,亥时中,他眼前仍是来来往往文吏武官走走停停,前前后后十几波人,哪个看着都行色匆匆,完全找不到他可以进去间隙。
有这忙吗?
孔捷十分地疑惑:大顺朝*员是死绝?什都要成国公来经画料理?
他心中“绿帽行动”已经盘好几次,前后斟酌都没有遗漏之处,他闲着实在无事眼看着外书房出来位,眼睛亮,想着总该到他吧,结果斜刺里又来顶小轿,外面看着没有牌子,却直被脚夫抬着送进外书房门里。
紧接着,那软轿稳稳地停,有侍卫主动上前压杆掀帘,人从轿中走出,不经通传径直入书房,孔捷没有看清那来人相貌,但是有种直觉:这是个大官。
孔捷蹲在成国公南院外画圆圈。
他出门趟,回来接个大活儿:帮长公主瞒住孩子,送武信侯顶帽子。公主说,武信侯七日左右便要回京,他捂着胸袋里揣出来公主私房钱,尽职尽责地在地上画着圈谋划,旁人看着他就像是看等得不耐烦小孩在长蘑菇。
孔捷蹲在南院外,正等着给国公爷复命。
其实他很清楚,复命没什好说,就是走个形式,真话说不得,说也是糊弄个假话,况且这种小事儿成国公也不会放在心上,但他觉得若按照孔捷以前性格,他是定要复命,故而他便在这里等着。
慈眉善目国公府管事周翁看到他,过来垂询:“是闲月楼那边有什话要传给公爷?”
他眯眼看着,莫名有些不高兴,远远蹲在院外门口,伸手,把手掌贴于地上。
南院是东西狭长院子,最西端是马厩,方便公爷出行之用,紧接着是会客外书房,孔捷等位置便是外书房仪门处,再往东去名义上是起居之所,按照规制还有处内书房和等等配院。
为什说是名义上呢,因为成国公府太大,整个公府相当于秦地半个三百户村,成国公住处又占将近半,他个人肯定住不下这大地方,常常活动区域不会太大。
孔捷蹲在墙角,闭上眼睛,逐渐地伸展感官:他倒是要看看成国公在做什,是真在忙,还是在做旁。
沿着地面砖阶罅隙,鬼魂意识不断游走,经过无数侍卫身边,溜上台阶,跨过门槛,左右摆荡会儿,选个方向扎进去——
孔捷抬头,“不是。”
周翁笑笑,好心提醒他,“公爷在忙,若是事情不大,不必等。”
孔捷固执地说“不”,本正经道,“这是公爷第次委派任务,要等。”
周翁看着他又笑笑,随他去。
但是孔捷放完厥词便有些后悔,他原以为等能等多久呢,盏茶?炷香?没想到半个时辰过去,他还在傻愣愣地待在外面,完完全全错估这位成国公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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