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捷不防公主如此直白,立刻道:“不是,那不是他偷。”
公主皱眉,似乎想说什,但也没多言,只是安慰:“那你不用担心,看城防架势,也就是普通查查。”
她心道,如今皇兄不在,国公爷特意从围猎场回来,看来是有要事在身回来压阵,她记得几年前九江王下狱前也曾有过场骚乱,做大事之前清清障,把群作*犯科之徒打包扔进监牢关阵,这很有她皇兄动手布局风格——看似与大局无关,其实在防范真正行动时切可能变数。
孔捷听着她心声恍然大悟,哦,取腹地前打边角,明白。
而就在此时,河岸上正被簇拥着个人忽然转过头来,看样子是今日公务头领,孔捷怔,竟然是个熟人:陈英。
算卦摆摊这条街,沿着河岸足有将近里脚程,孔捷原还纳闷今日怎这清冷,快走到尽头才发现围观老百姓全都聚集在个桥头上,那是个不知名拱桥,看热闹人站在桥边岸边指指点点,底下聚集着城防守卫服色,看样子是在执行公务,木枷锁链压着五花八门人。
现在陛下在行宫围猎,不在东都,衙门切以稳为主,这倒是难得大动干戈,听桥上闲言碎语,说是城防管理查批偷盗走私,这今日是收网押人呢。
公主也站在桥上看热闹,瞧会儿,侧头轻声问孔捷:“周殷这几日是不是没有回去围猎。”
孔捷心头动,不懂为什会提到国公爷,但仍如实答:“没有,这几日南院都有人值岗。”
公主点点头,她心思缜密见微知著,判断只在瞬之间,孔捷看她眼,没有听到她心中任何声响。
此人身骑白马,脸霜雪欲来,身上穿是深蓝底服、银灰铠甲公务装束,不苟言笑冷漠让他在群人里看起来鹤立鸡群,异样显眼,只见上个弹指他还在安排公务,下弹指鬼使神差地忽然抬抬头,双眼睛朝着孔捷这边扫过来——
孔捷明显感觉到身边人下意识地躲下,但很快又抑制住。
公主现在是男装,陈英未必看得出来,动作幅度太大反而显得显眼。
可是陈英明显是隔着三十几步距离,又隔着男扮女装认出她来:他先是困惑地蹙下眉,几乎是要脱口声“殿下”,紧接着又刹住,低头快速把公务交代下去,目光再次抬起,先看公主,再落到孔捷身上,最终确认,神色凛凛然变——变得好难看。
金枝玉叶公主实在不该打扮成这样出现在这个鱼龙混杂地方,前几日他还只是带着孔捷去见公主,这才几日光景,这个“不老实”孔捷已经把公主拐出来。
孔捷放眼去看底下,被抓形容狼狈,什歪瓜裂枣人都有,定睛看,他忽然瞧见道熟悉身影,穿着邋邋遢遢道袍,臊眉耷眼地被人绑着手脚,虽然只半个侧面,他也立刻看出那是黄大仙。
孔捷指指人,朝着桥上看热闹问,“那个怎回事啊?没和其他人绑在起?”
立刻有好事之人答:“他啊,他偷盗,被人检举偷五枚东珠,据说成色非常好呢!”
孔捷怔。
公主侧头看看孔捷,想到刚刚他带自己去地方主人不在,皱眉问:“是你那个朋友?他手脚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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