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朴哪怕已经知道孔捷能听到自己心中所想,但还是没法强行管住脑子,心里忍不住嘀咕:和你相识不到七天,就这让干违规事情,不好吧……
“别慌,别慌,”
孔捷现在能听到有人说心里话不容易,可算不用猜活人心思,他勾住王朴脖子,耐心地说:“国公爷不许们进入禁地,们可以不进,只是带件东西出来这不难吧?禁地不是有许多守卫嚒,你人头熟络,看看有哪个守卫有意帮忙,跟他说说,事情做得隐蔽些,只是拿出来几日,用过即还,绝不惹事!”
孔捷信誓旦旦,眼见着王朴开始有些松动,立刻递去张银票,给他吃最后定心丸:“你放心,这是公主事情,就算来日事发追究起来,也有上面人撑着!再说,这
公主回头。孔捷张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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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想送成国公个人像。”
深夜,成国公府,大跨院卧房里。
孔捷对着王朴本正经:“你可听过前朝武帝时许夫人?武帝失许夫人,术士李少君为武帝雕刻许夫人像解他追思之苦,刻成,置于轻纱幕里,宛若生时。公主听说有这个本事,有意让刻尊安平王赠予公爷。”
排场,那是庆州与朝廷交好排场,当然要天下皆知。”
孔捷讶异下。
“干嘛这看?”
公主回眸,还是稀松平常表情:“你以为只有这样嚒?等着吧,成国公早晚也有这天,皇嫂现在不催是因为知道他还没放下,再过几年你看他逃不逃得掉?朝武德充盈,可前线战士再能打,后方笼络斡旋还是样都不能少,二哥为争取局面归附人心花那多心思,能用桩婚事稳定住方臣民,谁能推辞?”
端云公主从小长在安平王身边,言谈举止颇有几分当年之人处世之风,可是这样话由个花季女儿说出来,又实在让人伤感。
王朴微微蹙眉,“需要做什,可以预备。”
孔捷:“玉制雕这些都是小巧,自会准备,但是里面最要紧东西需要你来办,这玉雕雕成,就算雕得再像也是死物,所以需要死者件旧物,采其精气托于木雕方可,神魂便可有几分相似,这物件,最好是陪葬之品。”
“你意思是……”
王朴瞳孔放大:“是让进入禁地拿东西?”
他立刻流露出拒绝神情,“你知道,公爷不许人进入禁地,这是要掉脑袋事情……”
孔捷静下,轻轻问:“不生气吗?若你五哥还在,知道你是这嫁,心疼也要疼死。”
唐家千辛万苦打下江山来,是为让自己亲人爱人好好过这生罢?若不能,当初何必如此周折?天下匈匈数年,这小丫头从小跟着她哥哥在外面见高山大川,长天大河,在唐旗下见男儿风驰扫荡,斩将夺帅,她哥带她见那多,不是要她长大后委曲求全,最后老死在亭台楼阁之中。
公主鼻头圆润,娇憨面容忽然皱下:“说这个干嘛呢。”
然后吧嗒吧嗒地继续往前走,夕阳把她小小身子拖得很长很长,向晚凉风,长街楼阁浓墨重彩,夕阳红也红得干净俐落,她走在其中,看着有些瘦弱。
孔捷小声、很坦诚地说:“其实臣今日带您出来,是有个私愿想让公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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