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捷觉得韩沐说得差不多
，时辰也差不多，自己可以主动告辞，礼貌地再次谢过今日援手，问问他知不知国公爷在哪，然后出寺中，骑上马，打算去城防衙门接人，下午阳光非常好，街上满是飘落
银杏，孔捷没有刻意纵马，而是懒洋洋地任由马儿慢慢走，此时他心口又不规律地动
下。
唐放立刻按住自己心口，不确定地朝着自己身体里轻声问句：“孔捷？那个小孩？是你嚒？”
孔捷：“满足人欲望不好吗？”
韩沐：“那要看他们图什
？”
孔捷：“他们图什？”
韩沐：“人命。”
孔捷：……
人鬼神三界公务咯？”
孔捷点头：“……算是。”
附身在冥界是明令禁止，切正神皆不许附体，鬼怪和精怪旦发现必有重责，若不是之前处理公文时看过类似文牍，也看过有人间*员给塞外滞留鬼魂写路引，今日这关他还真不知道怎过。
无来由，他心脏又开始不规律地跳动，孔捷耳边忽听句，“您能不能挪挪，您挤到
……”
孔捷倏地回头，只见来时小径空空如也，没有个人只鬼。
韩沐：“这世上最珍贵就是人命，每个人都只能活次，只有条命，白神教满足人愿望，可能最初只是’丈夫回心转意’，’发财发运’这等小事，最后步步将人引入彀中，开始引诱他们献祭生命。越多人献祭，他们力量越强。”
孔捷：“……听起来确不像是好东西。”
韩沐：“世上之事从来相辅相成，若是正教得到太多关注，他对手也会跟着坐大，若是邪教难以压制，自然也会有其他势力入局。近来鬼怪动乱颇多，你亦来得蹊跷，或许是天命安排也说不准呢。”
孔捷：……
这人怪不得能做太常令，神叨叨，好番深入浅出拉拢言论啊。
那边韩沐继续说：“你路而来，可遇过白神教？”
孔捷：“耳闻过，但解不多。”
韩沐好心解释：“那是民间邪教*祀，直暗中与朝正统相对。”
孔捷牙酸：“抱歉，这方面不太解，但你们般怎划分正邪？”
韩沐笑笑，瞅着他：“正派术法，是为人消解恐慌、难过，劝人向善，活着。邪教术法，自然是制造恐慌、难过，填补、引诱人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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