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头上答着亲随,目光却看着孔捷,等着他答复。
孔捷不懂周殷为什看起来忽然有点高兴,但是周殷有兴致,自己自然是愿意走走,跟着亦调转马头,大大方方地上前与周殷并辔,随从见状立刻知趣地压后几步,隔着两个马身距离缀着,并不靠近。
南市要比北市热闹繁华许多,百姓多,占地也广,此时天色渐晚,已经有人开始摆起夜摊,国公爷优游地控着马,目光掠过两侧车水马龙,问孔捷:“你是什都能看见是嚒?
小唐侯猛地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过于高兴,赶紧把情绪收收,看着周殷赔笑:“公爷,属下不是看您昨夜心情不好嘛,怕您今日回府心情郁闷,个人走更郁闷,所以就来,”说着他朝着周殷身后看看,尴尬道:“您好像也不是个人哦,早知道属下不来。”
国公爷微妙地看孔捷眼。
他们这些云端之人心思是很微妙,明明出出入入从来不缺人迎来送往,不缺人关怀陪同,但是每次大开排场地到城门口、府门口发现自己想见人不在其中,那种失落感是要比眼前个人都没有还要难受。
孔捷今日居然在等着自己。
周殷勒住马,上下看他眼。
都是些不该他担心事。
小孩被小唐侯通,bao躁教育,臊眉耷眼地为自己认真思索起来,唐放等着他,托着腮很是享受地看着南市人来人往,鼎沸喧哗,时不时瞅瞅城防衙门威严肃穆大门等着周殷出来,许久,小孩终于想好,怯生生地喊唐放,唐放低头,只见小孩数着指头,认真地说:“暂时还想不出别,就是……你能少吃点嘛?还有编小辫有点奇怪,能不能不要乱花钱,攒钱挺不容易,你口气花出去那多,好肉痛……”
小唐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孔捷想半天就想出这?
他直接绝倒:“……算算,帮你拿主意吧,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这边孔捷看起来正低头有来有往地对着滩水“自言自语”,那边骑成国公府服色飞骑迅速进入城防衙门大门,孔捷抬起头,看过去:府里出什事嚒?他起身将那摊水渍摊开,认镫上马,控着马儿溜溜达达地往城防衙门大门凑,果然,不消盏茶功夫国公爷便出来,国公爷今日应该是有正经公务,身上穿着公服,黑金色绣染浓厚褐,颜色非常深,衣形刻板厚重,没有点阅历穿不出这衣服气势。
孔捷耸耸肩膀,没话找话地问:“陈副统领呢?他竟然不在哦!”
他以为陈英那个臭屁小孩会跟着周殷起出来。
成国公扬扬眉头,勒着马临时调个方向:“转过东市没有,陪本公走走?”
此时有亲随上前提醒:“公爷,府里还……”
国公爷打断:“不急。”
孔捷心头喜,情不自禁露出笑容来,欢欣鼓舞地朝着周殷挥胳膊!
国公爷纵马而出原本漠无表情,冷不丁出门撞见这高兴孔捷,紧皱着眉头勒马,略停步:“你怎来?”
口气生生冷冷。
孔捷怔愣下,时还有些不解:他没有事情忙啊?可不是要来接他?
可这念头刚刚转过,心里小孩悠悠地开口:“殿下,您现在是,您不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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