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沐十分配合地追问：“他是怎
做
？”
国公爷复述
当日情形还有各物件摆放，韩沐听后不禁咂摸：“挺简便。”
国公爷蹙眉：“是仪式有什问题？”
太常令：“没有什问题。”他坦诚道：“仪式这种东西，说来只是工具，是给难以突破常人辅助，只要招魂者自身修为到，怎用都可以，用与不用也可以，万事都不拘泥。”
国公爷：“那太常寺会这招魂之法嚒？”
周殷随手放下杯盏：“他来做什来？”
整个摘星阁沉默，足足延续有好几个弹指。
韩沐僵硬脸孔抖两下，紧接着忽然绽出灿烂笑容来，赶紧起半身，为周殷重新斟茶，“公爷，嗨，此事您早说啊，阴阳两界有阴阳两界规则，但只要不害人作恶，都还在转圜之内，公爷明鉴，小臣没有做什，不过是为他开道滞留东都文书，也是念他在国公府禁地助过太常寺恩情。”
周殷点点头，接受这个说法：“那文书呢？”
韩沐
顿又僵：“已经烧。”
是以公文行事向阴间传递信息，放置于神灵面前焚烧，人间*员可以官印叩黑章而焚，官职越高，所诉之事越会被鬼神阅览，越易生效。”
国公爷陷入沉默，以指轻叩小案，发出“笃”地声轻响：“还有更直接具体方式嚒？”
韩沐眉心跳，这才听出味道来，脸色变变，试探道：“公爷，您其实并不是想与冥府沟通，您是想与具体某个死去人沟通，对吧？”
周殷也不遮掩：“太常令能做到嚒？”
韩沐当即摇头：“这有碍阴阳法则，小臣做不到。”
太常令微笑摇头：“公爷，此乃禁术，太常寺守卫本朝阴阳正术，不能自己乱乾坤。”
周殷没说话，给他个眼神，那意思是“真嚒？”
韩沐也不尴尬，其实他就是不会，但他没有羞耻心，毕竟他个人跟鬼比什呢，那位可以雷劈钟林鼎、脚踹鱼龙阵，若是与他比试，韩沐可以主动认输。
韩沐：“民间其实也有很多百姓招魂，譬如在头七点蜡想再见亲人次，但那也只是在七日内有效，人死旦超过三年，很多阴阳家都是没有办法，这世间确是有还在世得大成者，他们也确可以随心所欲招魂引魄不问时间，但是他们大部分都入山，很少管世间事，更不会帮人做这种有碍天道循环事情。”
周殷思量阵：“那以你看孔捷功法几何？”
周殷皱眉：“那他姓名为何？”
韩沐：“这……他自己填，小臣没有看。”
国公爷口气哽住，眼神复杂地看着太常令。
太常令讪讪，对面神色让他感觉自己失大职，赶紧低头，举杯喝大口。
紧接着，周殷主动提起孔捷前几日为他招过旧人魂魄。
国公爷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下下叩着桌面。
那“笃、笃、笃”之声，稳健而清晰。
韩沐听得莫名有些心慌，又添句：“若是人人都似公爷这般强求，这人间便要乱套。”
国公爷眉梢展，也不计较，挽袖执杯缓缓品口茶，慢慢道：“九月二十三日正午，孔捷弛马飞奔来你太常寺，急切而来，从容而去……太常令，他可不是人啊。”
韩沐心里突，呼吸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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