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殷微蹙着眉头仰头看他,略显冷淡眼睛里有困惑,有不解,最后他起身,在孔捷身后放个垫子隐几,“坐着说话。”
孔捷此时头晕目眩,被他按,立刻软倒坐下,下巴也顺势点桌,趴在国公爷巨大桌案上。
“干什又喝这多。”周殷出去吩咐句什,走回来,在孔捷对面坐下。
孔捷不说话,毫无知觉地趴着,小狗般地喘气,周殷不受影响地左手又拿副章本,展开,口中道:“本来今夜找你是有正事要说,看你喝样子。”
孔捷眯缝着眼睛:“你说,不耽误。”
国公爷皱眉:“丹书?”
小唐侯:“对!那个有胡人血统男!长马脸单眼皮,嘴巴这个样子!”
他连说还带比划下。
周殷皱起眉头,略有嫌弃地瞥孔捷眼:“你让安平王亲口对说。”
小唐侯被他顶得愣:“……他怎亲口对你说?”
外面漆黑片,明月已上树梢,孔捷从住处往南院疾走,穿过跨院、后厨、长长正院仪门路,到南院门,穿过面容疑惑护卫,再跨仪门,进成国公爷外书房。
周殷在写字,孔捷左右看眼,也不招呼,直冲冲地走到他桌案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国公爷给手头奏章做完最后句批复,按部就班地停笔,折好,不紧不慢地抬起头:“干甚这怒气冲冲?”
就孔捷这个架势,亏是手中没有武器,不然守卫都要把他直接按倒。
孔捷不说话,瞪大着眼睛看着周殷,脸颊发热,鼻孔翕张,胸口起伏膨胀,副气得不轻,又不知道这口气要怎撒样子。相比之下,周殷便悠闲自在太多,身浅白色常服,腰上是粉蓝白三色绞带,看起来心情非常之好。
国公爷和他大眼瞪小眼地看几个弹指,鼻尖动,蹙眉:“你喝酒?”他压着眉头,不着痕迹地把孔捷面前公文往自己这边拉几寸,道:“去门外讨碗醒酒汤喝再来和说话。”
周殷左手支颐,瞥眼奏本,又瞥孔捷,似乎想笑:“太常令有意看你招魂,你再招次,韩沐在你身旁护法,有难处吗?”
今日韩沐给
周殷:“显灵,让他给本公化个形出来,当面跟说。”
小唐侯下子哑火,下意识地舔下嘴唇。
国公爷眼错不眨地抬头看着他,小唐侯已经尽量让自己眼神有底气些,就这两个人互瞪会儿,国公爷率先撤开压力,声音也柔和许多:“跟王爷说,和丹书没有什,让他别多想。”
小唐侯颗心就要炸,心说:怎能不多想!他马都在你马棚里过夜,他也肯定在你屋子里过过夜!啊……!这可气死,气得头疼!
孔捷受不地扶住脑袋,现在酒劲儿上来,两相冲,冲得他脑壳嗡嗡。
孔捷那边还在转动有些滞住脑子,听他这说,股火气立刻窜到天灵盖——
“安平王生气!”
他脱口,怒气冲冲地说。
果然,面前国公爷怔:“什?”
第句话说出来,下面就知道怎发挥,小唐侯瞪圆眼睛,掐着腰字句地说:“说!安平王生气!就刚刚,他来找,他说他知道你和丹书那小妖精事情,他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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