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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还要继续往下走嚒?”
谁也没有想到,这酒窖里面竟然被挖出这大地洞,唐放面不改色,推着个还能走壮汉带路,小孔捷却害怕起来,他瞧着里面越来越深,越来越静,墙壁上透出若有若无流水滴答声,让他十分不安。
“狡兔三窟,
安平王他看不出这层嚒?
他看得出。
那他会咽下这口恶气嚒?
他咽不下。
所以他今日不把那里闹个天翻地覆根本不会罢手,朝廷不好处理,鬼神事不好处理,但他们既敢对国公不利,那安平王来处理——可是黄大仙担心也不是这个,他是害怕他打不过——小唐侯当年战场横行,其战力今日提起还足够让所有敌手生畏,可那都是对凡人交锋,他并不解旁门左道会遭遇什,而他现在偏偏是鬼!
体,鬼感官,可深夜行凶,可脑后生眼,他活着时候不会把这些肉体凡胎笨家伙看在眼里,如今更不会。
小孔捷惊叹到说不出话来,情不自禁地去看自己身体,除害怕,他更多是震惊,他从来没有这种疯狂刺激体验,刚刚似乎只有几个弹指时间,可自己仿佛成身负神力绝世高手,可以冯虚御风,可以日行千里:“这……你……这是怎做到?”
人怎可能做到这样?
转眼间,几十大汉已经躺,唐放倒是没要他们性命,但每刀都是要害,不是右手手腕,便是小腿胫骨,足够把他们打到站不起来,也拿不起兵器。
唐放笑,毫不谦虚道:“这不算什,这刀不称手,以后给你看更厉害。”
黄大仙头上汗都要下来,催那太常寺门口守卫,问传报什有个结果,那人只说太常令还在与贵客说话,再等等罢,黄大仙哪里等得呢,“是南市白神邪教聚集,这样大事都不能优先通禀嚒?”
那守卫看他老大岁数身穷酸气息,不耐烦道:“你若非要这样说,那咱们太常寺只接官办文书,民告案子你先上报城防衙门罢!”
黄大仙心中焦急,冲口道:“你们寺到底有什贵客要陪还能把公务放置边,韩沐他到底分不分轻重?”
那守卫也是听他自称是太常师兄才给些好脸色,此时脸子撂,生硬道:“国公在里面呢?谁敢打扰?”
黄大仙闻言愕,心道你早说啊,当即想也不想往里面闯去,扯着公鸭嗓不管不顾地喊起来:“国公爷!国公爷!孔捷出事——!”
说罢,他就地在高台酒柜上坐下,脚踏桌,脚悠闲下落,长刀倏地声往最近人脖子上撂,笑眯眯地说:“再问遍,刚刚进来光头,他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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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焦头烂额地在太常寺门前走着。
他走到半时候便听得南市声震响,紧接着便起黑烟,知道是小唐侯已经开始行动,此人生前凶名不是盖,他把王朴和自己挨个支走,便是早就有打算。
毕竟这桩暗害国公事太深、太隐秘、太复杂,朝廷对草原十八部态度又太摇摆、太暧昧,若是细究,丹书能安插进来,贺若小可汗肯定逃不脱干系,玉玲珑被盗,与宫中人逃不脱干系,加上又来白神教,谁碰这个案子都要抓瞎,更何况还涉及鬼神阴阳之事,就算把事情翻出来,也未必会出什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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