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息间,就像绝世高手被人强行砍去手脚,唐放还无暇想出应对之策便只能任人宰割,黑紫色血滴滴地从他耳朵
“你有另外名字。”
三步见方小小地下深处,光头男子穿着漆黑祭祀打扮长袍步步地走过来,血红法阵周边被人凌乱草率地摆些矮粗白色蜡烛,他步步地走过来,凌空向上地抓,便有片蜡烛凌空而燃,雪白烛烟腾空撩起,燎出不详图腾,他左手捻着根长长黑色蜡烛,伸出宽厚右掌,强硬而缓慢地抬起孔捷下巴——
“你明明有另外名字,是想住在这个身体里嚒?”
是他失算,这里既然是白神教老巢,自然擅长神神鬼鬼东西,唐放被迫地抬起下巴,炽烈光和尖利生铁声让他大脑中像是刺入根长针,让他眼前阵阵地发花,越过黑色火光,他看见张枯瘦光头面孔,苍白硕大脑袋上几乎没有肉,太阳穴下凹,颧骨上凸,尖削鹰钩鼻,浮起青筋与青黑色纹身在头颅上四处蜿蜒,像是顶被涂画过骷髅。
唐放目光逐渐涣散:“你……你是谁?”
太常寺,竹林幽深间翘檐小亭中,国公爷正丝不苟地包扎着方小小桃花酥。
淡粉糕饼,微黄油纸,国公身青衫白巾,双手搁置在石桌上,灵巧迅捷地翻弄折叠着油纸,好像日理万机国公爷突然间只剩下桩把糕点包齐整要紧事。韩沐持杯懒懒地瞧着,心道公爷手倒是赏心悦目,优美与力量兼具,想来年轻时候也是日日抚琴拈棋,难为他如今握这多年刀兵权柄,还会耐心专注地为谁做这样小事情。
韩沐悠悠开口:“看国公今日兴致不错,是有什欢喜事嚒?”
周殷手指灵活,包好块便持剪剪多余边缘,听到韩沐询问,也不开口,单是用鼻腔发出声长长“嗯”,以表回应。
韩沐支颐,悠闲地敲敲石案:“那容臣猜猜到底是什喜事好,您现在确定孔捷身份?”
秃头祭司不答,冷酷悲悯目光穿透他,低徊呼啸着又问次:“你是想住在这身体里,是嚒?”
说着厚实右掌自唐放下巴冰凉而沉重地绕过他脖颈,扶着他后颈、摸过他发髻,轻轻握住他后脑勺——
“你和这身体里小孩商量好嚒?”
他根本不给唐放说话机会,话音落下瞬间,直引而不发手掌忽然图穷匕见,凌空五指成抓地忽然挣,像是要从孔捷脑后抽出什东西样,刚猛地发力!
唐放声大吼,不受控制地头颅后仰,扭曲反弓!
他还记得国公前几日忽然猜测,惊起他身冷汗。
周殷手上动作停瞬,抬起眼皮,目光平和地望向韩沐,“确定,”说着拈着麻线两头,打出漂亮蝴蝶结,眼珠微妙地动,“他不是。”
韩沐眉心轻轻蹙蹙。
正当此时,外面忽然传来阵争执喧哗,韩沐皱眉去瞧,喝问声怎回事,立刻有属下飞快地赶过来,支吾地说起有个术士执意闯门,说是要求见公爷,为着个名叫孔捷人急事,周殷闻言立刻抬起眼,手中包好桃花姬随手放,搁在方雪白长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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