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阵于鬼魂如万重大山、千重枷锁,对人却是无害!
唐放要他做不是别,他要他拿起武器,拼死搏!
白神祭司吃惊地瞪着忽然可以行动孔捷,猝不及防被他个猛子顶出法阵中心!
没有人遇到过这样情况,两只魂魄在具身体里从来是相互厮杀,他所见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可此时唐放精魄主动退让起来,汇聚在孔捷脸上,只见孔捷那张脸剧烈地抽搐着,表情痛苦而狰狞!
白神祭司被刀砍中,吃痛中登时发出阵怒吼咆哮!
赤红眼睛似有肝肠寸断。
那祭司却不解地看唐放眼,缓缓道:“长生帖乃中原皇族圣物,王爷裁破它只用来包块饼嚒?”
说罢,他颇不赞同地将那淡粉色糕饼扔在地上,随意地用脚碾碎。
唐放呆下,下意识地抬臂挣扎,却猝不及防地听到灵魂中四肢百骸阵不堪折磨脆响,他浑身痛,登时悄无声息地蜷缩成团,白神祭司见法阵火候差不多,不急不躁地复又拈起支黑色蜡烛来:“殿下莫急,小僧这便送您上路。”
唐放疼得阵龇牙咧嘴,身体已经全然控制不住,只眼睁睁地看着那被收起长生帖,脑子里沸水般,想不到别,只能想着:不能被他拿走,那是可以和周殷传信东西,他若拿走,来日必将挟制周殷予取予求!
小孔捷此生便没有做过这恐怖事情,边踉踉跄跄地刀将光头扑倒,边浑身发抖地提起稚嫩拳头,拳朝着他脸揍下去!在外人看来,孔捷此时就像是分裂两个人,身体和头脑完全无法配套,疯癫般各行其是,宛如民间传说撒癔症,到最后小孔捷直接浑身破绽地压坐在这祭司胸口上,毫无武德地扼住他脖子,边扼边身体狂抖为唐放争取时间!
而唐放涣散空洞眼神此时已强行凝聚起来,戾气逼人目光于意识中生出层层锁链,反客为主地刺入对方眼睛。
只听他脖子“咔”地声毛骨悚然地脆响,他歪头,七窍流血地问:“——你既知是谁?那又是谁,指使你?”
“帮……帮帮,帮帮……”唐放艰难地挣扎着,不甘心这般地无能为力,忽然于身体深处高呼!小孔捷竟也没有害怕,于绝境中立刻回复:“要怎做?殿下您告诉……!”
白神祭司不知这身体内密谋,如法炮制地要控制唐放神志、抽出他魂魄来,今日天降大龙困入浅滩,虽是被人攻个仓皇窘迫,但只要能杀安平王,坷尔喀酒馆这条情报线经营得再久再隐秘又何足挂齿?
此处隔光隔音,官府便是查也时查不到这里,可就在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时候,孔捷身体不知道是哪里来力量,忽然吃力地拽住他伸过来手——
那光头挑挑眉头,没想到都到这个境地小唐侯还要顽抗,就在他迟疑瞬间,孔捷右手毫不犹豫地抓住地上刀,刀锋急出,刀攮进光头肺腑!而脚下,他撑起膝盖笨拙地蹬好几下地面,像是推着座大山般推着光头,誓要冲出脚下这方血阵!
那不是唐放,那是小孔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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