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沐连忙摇头:“不不不,公爷您多虑,此等鬼魂只是闲着没事才顺门跑出来,他们未必有恶意,只是看破人心中所望,喜欢捉弄人罢。”
国公却抓住另个重点:“那如果吃阴间食物会如何?”
韩沐呆,想想,如实道:“鬼魂吃阴间食物自然不会如何,但是活人吃阴间食物,那便再也回不来。”
鬼魂已死,自不惧死,但他们毫无恶意行为于凡人而言,无异灾难。
周殷自此陷入沉默,目光幽深,不知落在哪里。
周殷晃过神来,压压手示意出去说,俯身悄无声息地帮孔捷拉好被子,想想,又无比自然地握住他右手,把自己手腕上姜黄色珠串带到他手上去——那是陛下与娘娘害怕国公杀生太多为他请来佛祖眼睛,韩沐将那不着痕迹动作看得分明,喉咙里忽然阵阵地发干。
到得屋外,韩沐亲手交付些安神定魂外加张绫帖等物什,国公压着声音问:“他这是怎回事?”
韩沐:“法阵困太久,神志遭受重创,现在情形稳定下来便是过此劫,公爷放心。”
国公两眼发红,清清嗓子,掐着自己虎口才把接下来话说下去:“刚刚听到他身体里很多人在说话……这也没事嚒?”
韩沐苦笑,知道公爷此时就像是茫然撞进个与此前二十九年所知所识全然不同世界里,在这个庞大而陌生领域,再冷静人,再有过多少准备,旦碰面,仍无法逃脱凡人惊惧惶恐。
韩沐难得见国公卸下戒备,不由侧头看眼紧闭房门,压着声音,低声问最后句:“国公,屋中那位……真不是安平王吗?”
周殷闻言却只是略显疲惫地摆摆手,因着嗓音沙哑,答得认真严肃、心事重重:“不要乱说,他不是。”
韩沐抿抿嘴角,耐心解释道:“公爷,这种情况不会经常发生,他今日沾上这些是因为神志虚弱又撞上扇打开阴阳门,才会被人乘虚而入。”
紧接着,韩沐又用尽量能让人理解话解释什是“阴阳门”,解释人看不见地方发生什。
“人界和阴界并不是完全泾渭分明,有些地方也是会黏连,人迹罕至之处或是狭小封闭黑暗空间,旦出现强大力量,就会陷入扭曲开启出另道门,这门可大可小,小可以是阴差判官拿人阴阳笔,规格可控,随处可开,大……大就像孔捷当日把四十五万冤魂塞瓶子沉塘南山湖泊,人世间旦出现强大力量,阴阳之门就会被迫打开,今日地窖里会开阴阳门,纯属是霍塔与孔捷斗法撕开原本法阵,附近鬼魂顺着门跑出来,看孔捷身体虚弱便附着在他身上,所以看起来才那吓人。”
韩沐故作轻松地安慰国公番,说罢,又正色,说起今日陈英行人拿人时见闻。
国公听说后,目光逐渐转为严肃,追问:“这些鬼魂是为白神教所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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