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喉结忽然上下紧绷地滑动下,目光闪动,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但金戈铁马气势就此折半节,再开口已是色厉内荏:“别打岔!咱们在谈你刚才在做什问题!九年不在你本事见长啊,左手都学会写字迹,你看看你写都是什乱七八糟,烦不烦啊,肉麻不肉麻啊,不知道你跟谁在这儿对暗号呢,长生帖让你这玩啊!周殷你气死!……”
安平王越说越气,义愤填膺,好像有肚子话骂也骂不完,国公安静地听会儿,终于没能让他直说下去,骤然迈开脚步绕过桌案。
唐放正说得来劲,只听见肩头“咯啦”声猝不及防,bao响,整个人已经被周殷抓住擅自地纳入怀抱,他向自负膂力,可是还是被周殷此时手劲儿抱得抽口气,这样沉郁而坚定拥抱,这样真实温暖力量,他瞬间失去所有气势,下意识地踮起脚,下巴抬起压住周殷冷硬肩膀,情不能自禁地、刻骨铭心地、拥抱回去。
唐放委屈道:“周殷你气死……知不知道要急死,还以为有人骗你呢……”
”
周殷:……
说着,小唐侯猖狂地俯首,也不管自己到底是哪张,反正也分不清谁是谁,随便吧,张口就来,“国公爷,您挺能瞒啊,还说不知道这绫帖使用方法,看这不是用得挺好嚒?关鸠、子衿、将仲子,蒹葭、采薇、投木瓜,您干吗呢?左手给右手写字,从道德经到情诗三百首啊?今天没公务嚒你这清闲?”
小唐侯太损,这就好比国公课堂偷摸开小差,被人抓出来还要当堂朗读,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周殷听他这说,也不吭声,只是看着他,脸上喜怒莫辨。
可韩沐在听到这话时候,整个人替国公爷尴尬到浑身麻木,这什仇什怨啊,太狠这,手脚麻木地赶紧让属下都退,上司丢脸事看得太多容易遭到打击报复,但是有几个孩子估计是没见过这热闹场面,睁圆眼睛在那激动地抻着脖子看——半个月前他们在禁地时就见过眼前这个“孔捷”撒野,但今日是什情况啊,这“孔捷”说话已经远远超过“无礼”范畴,落入他们无法形容领域,他们瞧着国公顾不上他们,神情激动地朝着上司比划:“这人到底什来头啊?”
带不动属下太常令:……
唐放周殷这都是脑筋极快之人,唐放应之以动,周殷应之以静,但是小唐侯骂人真是太狠,有理有据四面开火,骂起人来条分缕析丝毫不乱,不知道还以为他占着理呢,周殷等着他说累,在小唐侯第回合中场休息时候,他终于缓缓开口:
“所以你现在是承认,是嚒?”
理直气壮小唐侯,忽然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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