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咒。顺便下咒。”唐放答。
国公背脊微微僵:“你……”
唐放:“怎敢?”
他怎敢拿国之君开玩笑,随便在他身上拿别咒给他替换?
唐放嘻嘻笑:“有什不敢?这难道不是最有效方法嚒?”
唐放站在台阶上,没有特意提高声音,也没有特意压低声音,问:“国公,你能背回去嚒?”
那提灯小内侍吓得差点绊倒,睁大眼睛看着要以下犯上小术士。
周殷凝眉,仰头望着他。
唐放严肃,低头望着他。
然后国公忽然转过身蹲下去:“上来。”
大哥不会去见那个女人,但劝他不要着急杀她,那女人还有用。”
宋义华显然还没完全消化砸在自己身上事情,怔怔点头,道:“……好,知道。”
唐放见她并未露出不满才才抬头,展目去瞧,追问:“周殷呢?他怎不在?”
宋义华道:“他说出去趟,即刻便回,你出去等他罢,进去。”
唐放当即点头,目送大嫂提着裙摆跨进寝殿。乾元殿许久不留宿宫嫔,高公公在殿外传呼,几个伶俐宫人当即鱼贯而入准备伺候两位主子安寝,唐放见状当即乖乖地走出殿去,远远站在栏杆旁等着周殷回来,今夜月明星稀,深秋凉意清爽地掠过,吹得人心头阴霾尽扫。
周殷无言地又托托他屁股:“陛下知道嚒?”
乾元殿中。
宋义华正坐在小小梳妆台前解自己盘发。
这殿中许久不留宿宫妃,近侍全是宦官,没有个会解盘发宫女,皇后没有声张,安静坐在镜前自己来拆,她眉心上是只五尾点翠金凤,头顶兰叶分心,脑后宝钿璎珞,盘发层叠而复杂,正在她对镜侧着头要拆解脑后时,道脚步忽然靠近。
宋义华怔,还没反应过来,原本应该躺在榻上男人忽然出现在她身后,手扶住她发髻,手将她发
唐放没有丝毫犹豫,在众远近惊奇目光下两步冲上周殷后背,爬上还不够,还使劲儿窜窜,找到舒服位置,用手臂用力地抱住他脖子,“以前你背总觉得你后背太硌。”他嘴唇贴着周殷耳朵,小声地说。
“那现在呢?”
“现在好多。”
说罢,唐放朝着已经被吓傻小内侍伸手:“灯笼给,不用送。”随手将人打发,周殷立刻背着他拉开步子,宫墙内宫道深深,他们把宫人撇在身后,长长甬道上只有城楼守卫偶尔投来惊讶瞥,国公对那些目光全然不见,托着唐放臀腿步步地往前走,沉郁坚定每步都带得宽大官服袖口微微晃荡,秋风中好似悠荡着段凉爽而不醒梦。
“你拿大嫂头发做什?”周殷问。
心里小孔捷此时把刚刚发生事翻来覆去想三遍,琢磨过来,嘿嘿笑:“殿下……您怎总是这样?”
“嘘——!”
唐放提着嘴角打断他,深吸口气,不想多言破坏此时心情。
很快,周殷回来,身侧还跟着个为他提灯小内侍。
唐放眯眼,像是有仙人踏月而来,明明身上是官服,却让周殷每步都走出行云流水般出世静气,月色下精致流畅张脸,唇眼清冷而多情,既有男子锋利骨感,又有女子端丽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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