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今年也才十六岁,这撒娇撒得谁扛得住啊,唐放被小孩逗笑,长长地吸口凛冽寒气:“真特无聊,就,不许晚睡,每早喂马。”
安平王毫无预兆地收话稍,小孔捷实实在在地琢磨着,心想这规矩也没什为难啊,专心致志地等他下文,谁知那边安平王脚步若无其事地迈进后厨,像没有这回事样跟同僚们热情地打起寒暄,小孔捷这才反应过来,大声抗议道:“殿下,您怎说话说半截呀,那第三条呢!”
唐放不答反问,当即玩味笑:“你猜。”
这让他去哪里猜?
孔捷跺脚:“耍赖!”
孔捷不说还好,说唐放反而郁闷:“那有什用,在家还不是要被人转圈地管。”
周公子真是很麻烦,穿衣服吃饭要管,榻上吃零食要管,连收个小礼物他也要管。
孔捷:“那当年是公爷约法三章?”
唐放“唔”声:“对,就是广武围城时候,时不察,还觉得他要求不过分。”
孔捷立刻来些精神:“是什规矩呀?”
场秋雨场凉,今年深秋似乎比往年秋天更凛冽,唐放身单衣抛出路腾腾白气,从南院里间跨穿堂、迈仪门、过外书房,再兜出个大圈子跑到正院向南大厅,短短盏茶功夫跑出小半个村子距离,最后停在座垫高五角亭前,刮出阵凉爽风。
“这个时辰可真早啊。”
小唐侯远眺,此时才算看到遥远地平线天光,微弱晨曦从薄雾中穿透出来,整个府邸像是被老天洗个澡,从里到外裹挟着凛冽秋意。唐放抬起手臂、腿脚,面无表情地对着晨光开始通“嘎啦嘎啦”筋骨拉伸,剧烈奔跑让他脸颊短暂地蒙上淡淡血色,平整眉眼无端端地透出股漠然波澜不惊,直等舒展过身体,他才溜溜达达地从五角亭上走下来,轻啧声:“果然,跟他起睡每次都起这早。”
简单活动筋骨后该吃早饭,安平王走是去厨房路,小孔捷被唐放通折腾倒是不冷,反而觉得四肢百骸像是苏醒似,生机勃勃,活力满满,兴致盎然地跟他在心里说话,“你刚刚那说,国公不会生气哦?”
“生气?生什气?”安平王懒洋洋答,“他都奔三十老男人,被摸还能掉块肉啊?”唐放停步,又长长地伸个腰,手劲儿颇大地扳扳肩颈:“……不过这些都是小节,重要是立规矩这件事,你懂不懂?”
唐放避之不及:“哎,特无聊。”
孔捷:“说说嘛。”
唐放:“不说。”
孔捷:“唔,您说都说这儿,就说说嘛,说说嘛……”
孔捷双手合十:“殿下……”
小孔捷茫然,不懂。
安平王“唔”声,在想要怎解释,“你看过俩回忆知道广武围城吧?当初和他定情时候就是傻,没抓主动权,觉得他答应那就什都好,结果之后几年他什事都压头,步落后,步步落后,家里点威信都没有。”
小孔捷咋舌,心说殿下您不至于吧?
“您前世可是声名远扬非常厉害啊?”
并且国公和王爷虽然名为双璧,但其实两人巅峰期是错开,王爷最风光时候,国公尚且声名不显,他能怎压他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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