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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夜雨,棠棣台。
周殷陪着唐放喂招完,唐放陪着周殷排沙盘。
周殷指挥班子速度很快,傍晚时候已经初步判定出唐放说绿色汁液应该是北方草原戈壁特产种“石脂”,那是种地壳中层积攒天然之物,朝延州附近也有类似矿物油脂,多用于制作墨料原材,想来是白神教通过秘术提取做养护尸身之用,有产地幕僚们便开始倒推主要产地,现在已经基本锁定白神教大本营处于“晶屿戈壁”之中,只是情报并不是很多,因为此前北方探子并没有针
是他此生最大错,错就错在轻信这个浓眉大眼“老实人”!
如果当时他早知道唐耿是这样阴险狡诈之人,早在唐耿刚刚入主中都时候,他就不该使之喘息、而是立刻发兵、亲手去紫霄宫上砍下唐耿脑袋,如此,今日中原史卷便是为他另写!
林俊惨淡地笑将起来,胸腔震动悲愤,这笑,竟长吟不歇,震得洞中空空回荡不止!
“原来真有兵败如山倒!”
泰皇十八年后,泰皇十九年,林俊赵云遮与东都外展开第四次接触战,没有想到这曾经三次手下败将招翻盘,而林俊方兴未艾大好局面陡然而衰,身边华丽无匹文臣武将瞬息流散!本该是他治政中原大地,本该是他称皇九五帝王之位,转眼间,都与他失之交臂!
“当初失势,还想着他唐耿老实,又未与大顺未曾动过刀兵,他定能关键时刻助把,所以选择投奔于他,没想到他表面做得亲热,转手让为他掌管后厨,哈哈哈哈哈,后厨!他竟如此羞辱于,他竟如此羞辱于!”
矿洞中黑暗角,位苍苍声音闻声响起:“唐耿此人,虎狼之心……当年他何曾不是这般欺骗乌木老可汗呢?他从晋源起兵,起兵前同样是与草原十八部修好,让们放弃警惕之心,老可汗看出他与发妻情深,命他娶李癸妹妹来试探于他,结果他装作不敢违抗样子立刻应承下来,许其贵妃之位,谁能想到后来他竟然利用小李氏拉拢住李癸,反让李癸错报中原消息,麻痹们主国,不声不响地坐大起来,泗水之盟,草原铁骑已经兵压中都,若不是情报出错,老可汗怎可能被他个后生所骗,竟然只是签订条约便折马而反!晃匆匆数年啊,这些年大顺羽翼将丰,老可汗再没能找到那好机会再踏入中原土地,只能在王帐之中抱憾而终……”
林俊冷冷说:“只可惜当年本公与贵教还未有如今渊源,不然定要为你们传递出消息。”
那苍老声音无奈笑:“罢。是当时天命不绝他唐耿罢,只望魏公来日能舒展志气,东山再起,为草原十八部血仇恨。”
林俊哼声,冷冷道:“会。这天下盛衰兴旺,都是花好月圆之时看着势大无敌,实际上那里面见不得人面就如那流沙之塔般,戳戳,便要倒,君主自以为掌握切,殊不知文臣武将各有心思,点不平便会怀恨在心,只等个时机,便会背弃而去。周殷,唐耿,哼,”他又次抚摸那冰台上青年人冰冷无温脸庞,轻声问:“若是你醒来,供驱使,你说,周殷,会不会束手就擒?二十万大军,会不会朝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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