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放问文鸿远外面具体是什情况,文鸿远平平板板、不折不扣地说,说孔将军手下焦深带着人要求换将,说孔将军是因为跟国公关系才领兵,要您去给他们说法,要换别将领,他们不想跟走后门打仗,之后两拨人起争执。
“走后门……”
唐放重复遍这三个字,抿嘴笑。小孔捷完全记不住人头,在心里问他这是谁和谁啊,唐放边听在心里给他解释,说是“老三百”因为不满意他,带着帮人有理有据地要求换将,“撒手没”想维持纪律,结果和“老三百”起冲突,现在
“斥候传信,五日前贺若可汗烧死与自己有血脉关系女儿,请白神降天神之力。”
“他们草原神明怎这血腥啊,真是可怜贺若她女儿,摊上这个爹。”
“太不择手段。”
“是不择手段,大概贺若他们想着能赢就行吧,毕竟以人力对抗神力,确难以抗衡。”
会议桌末尾忽然传来哼笑声。
,这人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是陛下和国公破格亲点。
他们长出口气,更郁闷,这人不是给陛下和国公下降头吧?
若是般人,军营里出现明显不该住在起晚上起过夜,肯定是要来劝劝,但那是国公,他们只敢着急,不敢说,所以都在默默酝酿着看这事儿到底要选个什合适时机跟国公开口。
几个年纪大人譬如杨恭等人倒是没有年轻人反应这强烈,他们看到“孔捷”披风和枪,便陷入耐人寻味沉默中,表示并不打算掺和这件事,也劝他们不要用这件事到国公面前触霉头。
但是他们这群等着立军功年轻人不能这佛,最后凑头达成个基本共识,那就是他们这些人谁都可以当先锋,反正不能是“孔捷”当先锋,现在贺若先锋已经到滦河北岸,他们都可以冲这个首胜,只有“孔捷”不行,若是国公敢拿这事儿任人唯亲,那他们在会议桌上也是要挑明说。
唐放笑嘻嘻地接这话:“泯灭人性以求神性,他就不怕今事朝不成,来日招到神罚嚒。”
众人顿下,情不自禁地看向他,陷入刹那沉默。
外面忽然传来阵喧哗,大帐撩开,文鸿远快步走进来汇报,说是东营外面士兵打架。周殷问是谁队伍。文鸿远看向唐放:“孔将军。”
唐放毫不赧颜,当即拍桌大笑:“这群泼才,就知道是他们惹事!”
桌上人又看着他,刚刚那心头瞬息间转过复杂情绪又再次破灭,阵阵无语。
“孔捷”对他们敌意则完全是视而不见,完全不避讳,整日大摇大摆睡在国公大帐里,和他同起同卧,还是该干什干什,该吃吃,该睡睡,该逛逛,每日例会准时到,大萝卜脸不红不白地跟人讨论。
“贺若已经与阿蓝小可汗共同结盟,汇总二十万骑兵正在积极备战。”
“军中最近发生很多事情,各将领安抚好手下士兵,有睡不好去领太常寺平安符和安神散。”
“斥候深入西北沙丘,目前还是没有锁定白神教位置。”
“咱们总思路方向没有分歧:为免军心动摇,先拔除白神教钉子,但是现在直锁定不位置,空耗着也不是办法,统帅,是不是要以打带练先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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