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庆功宴上,他们回来已经听到另个战场上士兵议论,说“孔捷”是如何率领先锋孤军深入,带着两千人以身犯险锁定白神教据点,与国公前后配合发动大军,最后甚至在国公受到胁迫时候,支火箭毁掉“安平王”身体,也粉碎敌人阴谋……这原本也是最该来庆功人,可是庆功宴人没有个人敢去请他,提到他,各个脸上神秘莫测,目光闪烁不定,语义中似乎在暗指另个人。
这三位年轻将军见问出来都是风言风语,便朝着老将军杨恭请教,杨恭沉默下,反问:“你们是真看不出他披风和枪吗?”
那个人住在国公帅帐里,披着绣着牡丹黑色披风,拿着那把赫赫有名乌金银牙枪。
他从未说破,可也从未有过隐瞒。
三位年轻将军瞠大眼目,时间恍然大悟,时间又觉匪夷所思,继续追问想要个准话,杨将军却又推脱不肯回答。
雪地里,有巡逻士兵在来回地走,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唐放弓着背脊从帅帐里钻出来,目光先是左右看看。
“殿下!”
忽然道响亮呼喝声,吓得“唐放”个哆嗦,只见那守帐篷小兵忽然转过身,忽然转口,本正经地这样喊他叫他。“唐放”迟疑下,展展肩膀,清清嗓子,站直身体,煞有介事地朝着他平静地点头,然后迈开步子走下台阶。
外面空气十分清冽,远处庆功宴似乎还没有尾声,“唐放”深吸口气,把后背挺直。他已经很久没有控制过自己身体,时不时有巡逻士兵走来走去,他有些紧张地垂落着双手,不住地张合,心中不断地想,殿下他走路是什姿势来着?好像是大步?那要迈多大合适?然后他便垂下头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迈着自己步子,瞧见他士兵惊讶过后也不敢上前打扰,因为远远看过去就像是“安平王”正在满腹烦恼地正在踱步,三步抬头,三步抬头……
难以解释原因,那个人回来,以种不可理喻方式回来。
起初夏、史、莫年轻将官不喜欢他,是因为“孔捷”作风太过散慢,军营里嬉笑怒骂,不成体统,试看二十万大军,有谁敢在国公军威下如此荒唐?可是他们就是以此转念想,豁然开朗,是啊,或许当年那位就是这个样子,行事随性且不可理喻,光芒万丈又直击人心,他也确是不必顾忌国公,因为在他巅峰时候,国公还只是默默无闻跟在他身边协助副手,他们本就是爱侣,他顾
孔捷正在适应自己身体,顺便辨认帐篷样子,这些都是他平日常见,但是殿下直知道它们对应谁是谁,现在他则需要自己找,寻觅间,三个年轻力壮夏、史、莫三个年轻将官正好折过小路与他迎面撞个正着。
这原本是应该在庆功宴上备受瞩目三个人。
是他们三部包打前来救援草原大王子,打废贺若最精锐嫡系部队,生擒大王子,但是不知道为什忽然来到这里……
孔捷有些防备地抬头看向他们——
夏、史、莫原本在推推搡搡地小声说话,没想到猝不及防和孔捷打个照面,也懵,紧张地原地站定,好像还想给他行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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