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辰用力点点头,可是又觉得这件事有点难,有些委屈地说:“可是你们和父亲都太厉害,此生怕是都无法超越你们,怕会让你们失望。”
周殷笑下:“那就善良正直长大,们做这些,就是为你们能安安稳稳地长大。”
远古神明在倒下之前也是这样,他会将自己骨骼变成山川,血液变成河流,用身体去滋养草木与大地。
说已经够,再多就是絮语,抬头,唐放已经在帐篷门口等着,这次他没有穿铠甲,而是穿着常服,像是寻常富家公子,身上披着黑衣牡丹,难得是形象没有混不吝,而是安静地靠在门口,看着他俩说话,目光沉静而柔和。
“走吧。”
艰辛,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百年间国运长久跌落在谷底,狼烟遍地,土地满目疮痍,那多人打到没有容身之所,陈英、孔捷,还有军旅中他接触许许多多人,他们都曾是讨饭孩子,上层枭雄们轮番登台,挨个称王称帝,最后是眼前这群人点点地凝聚起人心,点点地翼护住国家那段最难熬、最黑暗日子,然后点点地统山河,在片战火与废墟中站立起来,背着国泰民安愿望,点点地再向上爬,最后爬到可以让他们代人扬眉吐气地方。
他们不是随随便便就把生活变好,他们是拉着所有人起努力才变好,最后化作梁柱,化作静水深流,沉默地抵御住人间无常。
周殷面对孩子忽然心疼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有养过孩子,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要说说自己美强惨过去以示规劝,可是他回头看看,却又发现实在没有什好说,只好对他说:“不要忘记那些帮助你人,个人其实什都做不。还有,贺若也曾有个雄霸草原数十年父亲,你要以他为戒,万万不可重蹈他覆辙。”
时间太紧,他想嘱咐太多,最重要嘱咐完后他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抬手摸摸他发顶,笑问:
周殷提起自己狐裘披风,也不带别什东西,走出来,自然而然地去牵他手。
唐放伸出手让他牵着,回头又看自己侄子眼,说:“孩子,们走啦,记得给你父母带话。”然后撂开军帐,没有回头,和周殷并肩走出去。
折腾个来去,苍茫日落已经渐渐西斜。
小孔捷猜得不错,周殷与唐放做约定,在周殷神识里,在他得知真相那天,唐放允许他跟着自己离开,周殷让唐放提前把仗打完。安平王原本给时间是十五天,国公又往前推两日,十三天,为就是可以尽快整理完俗务,和他单独多呆上两天。
已经没有什好说,周殷作
“知道岁华这个小名是谁给你取吗?”
“知道……是您和小叔叔。”
岁华,这也是他名字。
父亲不许他用自己原本名字上战场,他便用小名,所以那个人才能那样随口就喊,点也不觉得生疏。
周殷:“你母亲生你那天难产,你父亲担心许久,连神佛都去拜……昱辰,是天上美好星星,岁华,是年年岁岁喜悦,和你五叔叔没有自己孩子,所以们把们愿望给你。你来日要好好,不要辜负们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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