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唐放大声地夸:“你没听过吗?古往今来最牛那批军事家,都是爱写诗吟诗!”
周殷失笑,风卷起他白狐裘,满涨气流将他浅青色衣襟都要吹开,他看着唐放身影,舒展声音:“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山风吼啸。
周殷:“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什,两腿夹直接骑马就跑走,马蹄得得得地,叫人干脆追不上,小孔捷在镜子里来回地颠簸,还挺不解地问:“其实陛下还是挺喜欢国公吧?”
唐放“唔”声,挺不服气地说:“但估计看他也头疼!这次幸亏是跟走,不然回去大哥估计都不知道怎封赏他,继续头疼!”
孔捷:“他会很舍不得你们。”
“嗯,知道。”唐放放缓马速,浩瀚星朵下沉默霎:“可大哥总是要承担某种东西,他也不是承担不起人。”
最后两天时候,因为找寻大鱼无果,安平王觉得定是因为现在是冬天,沙漠都冻上缘故,突发奇想说想去爬山,兴许能看到什,孔捷不知道为什殿下对看鱼这件事为什这执着,不是说极西之地吗?咱们到时间能走到吗?但他说都说,国公没有不许,两个人立刻转道去爬山。
唐放眼睛忽然惊喜地亮,立刻接道:“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
周殷:“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
唐放:“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
唐放忽然大笑起来,没头没尾地对孔捷说句,“看到没,国公越来越会说情话。”孔捷不知他们为什要背庄子这篇,但是不知何时自己情绪也跟着满涨起来,唐放悠游自得地拨下马头,然后猛地勒紧辔头,纵马而上。
他们没有找到那些大鱼,但是他们又好像找到。在最后天夜里,他们爬到山顶,上不去时候,便把马栓在山径树上,然后徙步而登。唐放说:“如果明天还有命话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孔捷是完全无法理解这俩人,正常来说,人之将死大家都应该是很惶恐,但是他们俩好像没有凡人那些困扰,他们担心事情和别人不样,追求东西和别人也不样,问他们,他们说确是要去极西之地,但时间到也不着急,好像倒在哪里都可以,反正最后也能去。
他们这个时候唯还算靠谱行为是嘱咐小孔捷记好回去路,包裹里还有信号弹,找不回去就放信号弹等着别人来找他。
不知名巍峨高山,爬山时候天上忽然下起雪。他们选条最险也最开阔条路,烈烈山风中,马蹄边是峭壁,边是不见底悬崖,山风撕开巨大裂缝,从高山上从上往下俯视,只见脚下层峦叠嶂宛如白鲸奔涌入海,天地万物皆入眼前。
唐放迎着风雪而上,将自己脸孔整个露出来,猛烈狂风吹开他绣着牡丹披风,忽然间,他回头大喊声:“快!周殷,吟首诗来!”
镜中小孔捷被风雪吹得睁不开眼睛,大声说:“国公还会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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