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看着眼前小兔子半阖着眼吧唧吧唧吃着糖,他手指就开始不听使唤,想捏捏那动着腮帮子。
沈初转过脸,淡淡地瞥眼季泽伸到半空中手,“滚…”
季泽又把手收回去。
“还有不到个星期就月考。”季泽手指点点面前练习册,“第次月考都不难,给你勾点
随后季泽似乎觉得这种出场方式不太对,伸手又把奶糖给握手心里。
“喏。”季泽抬抬下巴,示意沈初伸手。
沈初把手摊开放在季泽拳头下,“哆啦A泽。”
季泽被这个称呼给笑到,“什玩意儿,叫泽哥。”
泽哥?这头狼在想屁吃。
可是这快个月也没见两人说过话,估计也要没戏。
可怜这年级第沦落到十二班,到头来啥也没捞着。
沈初小声叹口气,被身边季泽准确地捕捉到。
大尾巴狼俯下身子,去看眯缝着眼沈初,“醒就别睡,晚上有风,小心感冒。”
离得有点近,沈初能感觉到季泽温热呼吸扑在他脸上。
他枕着手臂,脖子睡侧睡累,脸换个方向,对着季泽那边,微微眯起眼睛。
狼崽子侧脸线条堪称完美,眉骨鼻梁,唇线下颚,阴影交叠,精准得跟素描画似。
挺帅个人,脑子正常点就完美。
沈初睫毛颤颤,垂下来去看搁在桌上那只骨节分明手。
季泽不黑,但好像也没他白,手背绷着,握根黑色签字笔,正行行地在草稿纸上写着什。
九月过秋分,夏天尾巴也基本消失。
场延绵不绝秋雨,冲淡酷暑燥热,宣布着正式步入下半年秋冬两季。
沈初穿着短袖趴在桌上睡觉,将近九点晚自习,穿堂风吹过去,还有点儿冷。
他叠在起手臂缩缩,想把自己团成个球。
件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
沈初看着手心里奶糖,难得没有扔回去。
睡觉嘴巴里有点苦,就吃颗吧。
他剥开糖纸,捏着糯米纸包裹着奶糖,吃进嘴里。
“都准备好你扔回来。”季泽说。
“你怎这贱啊?”沈初嚼着奶糖。
是狼味道。
还挺会关心人,沈初心道。
他咂咂嘴,懒洋洋地直起身子,肩上外套滑落,他拿过来给季泽递过去,“谢谢。”
总觉得被自己哥们披外套怎那奇怪呢?
颗大白兔奶糖滴溜溜滚到沈初面前。
季泽字沈初看过,随手写下来行都能拿去当字帖供人临摹。
果然成绩好人什都好,字写得那好看,人也长得帅,不知道以后会找个什样女朋友,不过大概率也应该是有优势食肉动物吧。
天生赢家啊。
沈初眼皮又沉起来。
他迷迷糊糊想着季泽当初为什要考来十二班,又想起来似乎是为那只小鹿。
沈初发凉指尖被人捏捏,他听得声微不可查叹息,随后身边人起身,把教室后面门窗都给关上。
沈初醒,但是趴着没起。
十月初就要迎来高二第次月考,满打满算只有个星期,狗腿子被学校逼着,最近每天都要来看他们晚自习。
尤其是看沈初,看他有没有打扰季泽学习。
沈初不想学习,只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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