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被歧视,所以直都抱着不歧视他人态度。
可是这次对待季泽,他似乎是有点区别对待。
如果是豹子狮子老虎都行,可是偏偏,季泽是狼。
沈初侧过脸,看着深蓝色枕巾。
他呆半晌,最后还是重新把脸埋进枕头里,轻声叹口气-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孟雨疏跟着沈初屁股后面坐回沙发上,“你和你小朋友还好吗?那只狼还跟你玩吗?”
这个问题戳上沈初心窝里,他抬脚蹬上茶几,“你烦不烦啊?”
孟雨疏巴掌打在沈初胸口,瞪眼道:“怎跟妈妈说话?!”
“不跟你说话。”沈初站起身就往自己房间走去,“你也别跟说话。”
“你是不是和那只狼闹翻?”孟雨疏紧张兮兮地追过去,“你不要跟狼打架啊!”
沈初抬臂,无奈地让孟雨疏从他兜里又掏出两颗糖来,“你要吃自己去拿,在兜里掏什?”
孟雨疏好看眸子笑弯成月牙,“从儿子这里拿比较甜嘛!”
沈初挂完灯笼,低头去看吃糖孟雨疏。
少年肩宽腿长,比自己老妈高个脑袋不止。
年近四十女人扎着低马尾,仰起脸冲沈初笑得样子就像个二十出头小女孩。
年就跟飞似这过去,孟雨疏又开始倒腾着买瓜子奶糖。
“过年又不在家里过。”沈初扒扒茶几下塑料袋,从里面抠几颗水果糖出来,“到过年就买这多东西,吃半年都吃不完。”
“生活要有仪式感。”孟雨疏汲着拖鞋,举高小灯笼在客厅里乱跑,“小初过来给挂嘛!”
沈初剥个水果糖扔进嘴里,懒洋洋地从沙发上起身帮忙,“每天都搞这些烦不烦…”
孟雨疏凑近自己儿子,闻闻,“你竟然吃糖哎!”
过年前三天,沈初和孟雨疏按着往年步骤,从超市搬回来半个干货区。
晚上八点天已经黑下来,沈初双手提
房门“啪”声关上,孟雨疏气得在门外“嘭嘭嘭”砸几下门,“不许跟狼打架听到没有!!!”
沈初倒在床上,把自己往被子里蒙,“没跟他打架!”
他跟季泽打架?能打起来吗?
就那大尾巴狼,闹脾气就摔板凳,跟条二哈似,也不真跟自己打。
想到季泽,沈初就心烦。
自从沈初爸爸死后,孟雨疏就个人拉扯他长大。
这期间不少人给这个单身妈妈介绍靠谱对象,却都被她以要照顾沈初为理由拒绝。
沈初小时候被人欺负,这个柔弱母亲就边哭边为他讨公道。
直到后来沈初再也不会被人欺负,直到所有人都在感叹这只兔子为什会这反常强大,这个世界上还总是有那个人,担心他在学校有没有受委屈。
“谁给委屈受?”沈初语气不好,“整天瞎想,看你就是闲。”
沈初拿着小灯笼手顿,嘎嘣几下把糖咬碎咽下去,“没吃。”
他以前很少碰这些糖类,只不过今年夏天被随手掏糖季泽喂段时间后,嘴里没点东西会觉得嘴闲。
后来两人闹翻后又个多月没吃。
他刚才看到,抠几个装兜里还被自己老妈拿出来说事。
“你吃就吃。”孟雨疏笑着掏掏沈初口袋,“你小时候可喜欢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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