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沈初咽下满嘴
奶香甜腻，“睡不着。”
大巴车上没有开灯，车窗外天渐渐暗
下来，校长演讲似乎要结束。
沈初坐起身子，又剥
颗奶糖扔进嘴里，
大概是有成绩加成，不然换个人狗腿子都不会这
轻易放人回去休息。
还头晕恶心，真会找理由。
沈初半眯着眼睛，“怀上？”
季泽挑挑眉，“怀你？”
沈初懒得跟他贫，闭上眼就去掏季泽口袋，“有奶糖吗？”
沈初曲起手肘把季泽顶开，说话有些有气无力，“少管闲事。”
他懒得说话，连动动嘴皮子都不想，反正季泽也不会生他气，敷衍几句没问题。
身后安静几秒，有风自耳边掠过。沈初睁开眼睛，看见季泽俯身和站在前排狗腿子说什。
队伍按着个头排，前面小个子们不太熟悉这匹大灰狼，纷纷避开退让。
为不惹人注目，季泽半弓着腰，直到走到沈初身边，才完全直起身子，握住他手腕往队伍后面走去。
困。
头顶感觉有风，阵阵,吹得痒痒。
沈初耷拉着眼皮回头,季泽微掂脚尖，正朝着他吹气。
“你能不能老实点？”沈初道。
少年刚打几个哈欠,现在眸子里蓄着水雾，把睫毛都沾湿些。
小初初是棵香樟树,就和教学楼外围墙旁边那棵个品种。
季泽临走时围着它挖个圈,比划下方位，冲沈初打个响指,“孩她妈,要不要来感受下小初初位置。”
沈初把空红筒朝季泽脑袋上扔，“滚。”
季泽抬手把抓过桶沿,“
能在这上面挂个牌子吗？”
沈初冷酷转身,“你把自己挂上面吧。”
季泽也把手插进口袋里，两人手贴在起，季泽手指插进沈初指间，“有。”
大白兔奶糖奶味很重，嚼在嘴里，盖住其他味道。
大巴最后排有可以打开窗子，季泽把窗户开条小缝，收手时摸摸沈初额头，“你不会是生病吧？”
“就没睡觉精神不好而已。”沈初皱眉道。
“没睡觉？”季泽低头去看靠在自己肩头少年，“真看小电影呢？！”
“你干什？”沈初回头看眼身后众人
季泽手掌抵在沈初后背，把人推着往前走，“带你睡觉。”
随便摸辆大巴车，季泽拉着沈初走到最后排坐下。
“你跟狗腿子说什？”沈初往座位上瘫，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季泽把沈初脑袋掰到自己肩上，“说头晕恶心，想休息。”
季泽站实脚跟，看着沈初想把人捞怀里揉揉，“你又困。”
沈初转回身子,闭闭眼，用手指抹掉眼角泪，轻轻“嗯”声。
“看你今天整天精神就不太好。”季泽按着他肩膀，微微探头，“昨晚真没睡？”
“没。”沈初搓把自己额头，“烦。”
季泽往前走半步，声音放低些许，“怎？”
下午五点,植树节活动圆满结束。
大巴车前拉满红色横幅前，校长举起话筒,在几台摄像机面前又开始激情发言。
学生们疯天,原地罚站,硬着头皮配合拍摄。
沈初懒懒站着,闭目养神。
季泽在他耳边上叽里哇啦说着什,他能听见声音,自动过滤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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