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沈初最后留给他东西。
因为是那种感情,因为是那种喜欢。
所以在被拒绝后,连最普通朋友也做不成。
季泽料到会有这样结局,所以把它闷在暗无天日心底。
无法触及阳光,也不愿宣之于口。
晚风拂过耳畔,树叶沙沙作响。
季泽仰起下巴,抬手摘片下来。
是香樟树。
他和沈初曾经也起种棵香樟树。
“给你起个名字,就叫小初初吧!”
季泽头也不回:“没醉,不用跟。”-
季泽酒量不差,但是很少喝酒。
刚才他只不过灌两瓶啤酒,跟喝水似,没什感觉。
路灯昏黄灯光穿过路旁矮树繁茂枝叶,星星点点洒在灰色长方形地砖上。
季泽双手插着裤兜,就这低头数着砖块,漫无目地沿着马路往前走。
他藏着掖着那份心思,被沈初用最直接方式撕开挑破,明晃晃地摊在两人面前。
——接着再丢弃边。
“你是不是干什?”马堂想想,“不然沈初怎突然这问你。”
“也不是太突然,”季泽动动手指,把那张纸巾揉成团扔在桌上,“算,不说。”
他抬起眼皮,看向吧唧吧唧吃着烧烤秦江,闲没事就想教育教育:“小屁孩儿,马堂对你够好。”
“没有,结束,等着毕业分开,各走各路。”
季泽唇角微扬,说得轻巧。
真跟个没事人样,仰头给自己灌下半瓶啤酒。
“真行,”马堂把季泽手上酒瓶给夺过来,“半个月前事,现在才跟说。”
“有什好说,”季泽往塑料椅背上靠,整个人显得懒散随意,“不就那样。”
打小无拘无束肆意妄为狼崽子,第次知道害怕。
他怕有天会和沈初形同陌路,相对无言。
可是他再小心,却还是落得这样个结果。
季泽突然有
“滚。”
季泽看着手上那片叶子,心底压抑许久酸楚像是开阀门,铺天盖地涌上他喉咙。
难受。
心上跟缺块似,就要死。
季泽站在原地,放任自己细细感受这份因沈初而生心痛难过。
半个月,也该放下。
本来就没打算怎样,这样不也挺好。
早点断念想,也免得到毕业割舍不下。
还有,是最重要,不要给沈初造成困扰。
被只狼喜欢,应该是被吓着吧。
突然被点名秦江瞬间挺直腰板,心虚地瞄几眼身边正给自己剥虾马堂。
“别扯到,”马堂把虾仁放进秦江碗里,“你吃你,别理他。”
秦江缩缩脖子,把自己碗往马堂那边推推:“你也吃。”
季泽看着眼前你来往两人,呼口气,站起身来。
“你去哪?”马堂也跟着站起来。
夏夜烧烤摊上人声鼎沸,路边人群三三两两,大声说笑划拳喝酒。
秦江捧着杯橙汁,看看马堂,又看看季泽,最后他选择闭嘴,默默吃着自己烤串。
以前跟季泽没大没小是因为他知道季泽在让着他。现在季泽心情不好,他可不想上去讨打。
马堂给季泽递张纸:“你之前不是准备不说出来吗?”
“没说,”季泽接过纸巾,低头擦擦指间油腻,“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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