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清他前几天来找,”白绯吸口气,鼻子酸又想哭,“他跟道歉,说都是因为他,才个朋友都没有。”
沈初有些意外。
付明清这豹子是换个芯子?怎突然开窍?
“想想,也不是,”白绯眼眶红圈,“是太没用,被人欺负就只知道哭,所以付明清才会生气。”
沈初听着小姑娘心思,突然觉得还挺甜。
教学楼后门大开着,白绯蹦蹦跳跳跑出去,举两根老冰棍回来。
沈初接过来,说句谢谢。
让人小姑娘请吃东西,挺不好意思。
“沈,沈初呀,”白绯舔舔冰棍,有点紧张,“能,能跟你去走走操场吗?”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沈初“嗯”声,跟着白绯走向操场。
他在干什?沈初自己也不知道。
“沈初,”白绯壮着胆子,拉住沈初衣角,“,请你吃冰棍,行不行?”-
淮城中里面只有食堂家小卖部,每天只在中午和晚上开两个小时。
如果课间嘴馋,只能去教学楼后门那家隐秘小卖部。
要什冰棍隔着门说声,那头店家就从从缝隙里递进来。
“没关系。”沈初坐回自己座位上。
他看着桌子愣会儿,随后四下看看,从桌洞里掏出根笔来。
“今天没有大晚自习,”白绯好心提醒道,“你要在这看书吗?”
沈初抬眸看白绯眼,像是突然想起来般,“哦”声:“不看。”
他又把笔放回桌洞,站起身对着黑板发会儿呆。
白绯看着沈初,有点发懵。
她本来就没觉得沈初会骗自己,刚才反问顶多表达自己不敢置信。
而这份“不敢置信”,也是因为信事实,才会难以接受。
误会个男生和另个男生感情,白绯本来以为沈初是要生气。
可是沈初不太像生气,他更像是被抓住把柄孩子,个劲地去解释并不是这样。
“有件事,想,想跟你说说,”白绯低着头,磕磕绊绊地说着。
沈初几口咬掉冰棍半,冰渣混着糖水,喉结滚咽下去:“你说。”
夏虫乱飞,聚在操场巨大镁光灯下,白绯低头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擦顺着木签流下来黏腻。
“事情很不好听,你要是不想听,就,就走。”白绯道。
沈初又“嗯”声,几口吃下另半冰棍。
跟地下党接头似。
而又因为路程太远,所以课间都是拉着朋友起去。
久而久之,“请你吃冰棍”就引申为“咱俩出去溜达溜达”意思。
沈初脑子有点晕乎乎,不管想不想,都点点头。
晚上快七点,天已经暗下来。
“你没事吧?”白绯看着沈初这六神无主样子,觉得太不对劲。
“没事。”沈初转身就走。
“你可乐。”白绯拿过桌上可乐,小跑几步递过去。
沈初被叫住,想都没想接过来。
直到出教室,他才反应过来,这可乐并不是自己。
有点不对劲。
“怎不说话?”沈初抬头,看向白绯。
他察觉到自己失态,却又担心被别人看出来。
白绯张张嘴,也不知道说什。
“对不起,误会。”小姑娘耷拉着脑袋,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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