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季泽把生物书拿出来,“这节生物课。”
沈初哑着嗓子“唔”声,从桌子上堆起来课本里抽出生物书来。
“上课,起立!”
班长中气十足喊声。
沈初和季泽起站起身,看向讲台。
沈初眼皮动动。
那阵凉风没停,吹着他耳后颈肩。
沈初有时候真怀疑季泽有没有骗自己。
狼崽子依旧对他好到让沈初自己都误会。
只不过这份“好”,像是从地上转到地下,明面转到暗面,默不作声地直存在着。
虽然不像之前那腻腻歪歪,但是也好过前后桌时言不发。
下午课间,沈初困得不行,倒头就睡。
班里没有空调,只有六顶吊扇在房顶上“吱吱”地转着。
沈初闷着头睡,呼出来热气跟小火炉似,又反过来糊他脸。
他热得难受,侧过脸对着窗口,趴在桌上睡。
沈初把那些糖全都收过来,点点头:“吃。”
他吃,但是舍不得吃。
也不知道季泽还会给他几次糖,这次吃完,下次还有没有。
季泽看着自己拿过去糖都被沈初收下,唇角忍不住上扬,压都压不下去。
他想嬉皮笑脸地说上几句“你吃,吃完再给你买”之类话,但是话都到嘴边,硬是被他给憋回去。
他只能掏掏桌洞,翻出几颗放大半个月水果硬糖。
季泽记得沈初偏爱橙子味,于是挑颗橙子味糖放在桌上。
他怕沈初又拒绝,所以格外小心地把糖只送到两张桌子之间,没敢再往大兔子身边递上几分。
“吃吗?”-
两人都几秒没有动作。
“老——师——好——”
炎热烦闷夏天,永无休止蝉鸣混着阳光和冰块碰撞声响。
沈初拖长声音,在微微鞠躬时瞥向身边少年。
哪知下秒对上季泽
沈初想,如果回到高二时候,自己觉醒来,季泽肯定会捧着他自己手,卖惨博同情:“给你扇十来分钟扇子,手都要断,给捏捏。”
而自己大概会挺嫌弃地说:“又没让你扇,手断去医院,捏捏有什用?”
然后季泽扑上来把他抱住,哀嚎着喊他没良心。
上课铃响,沈初手臂撑着桌子,揉揉眼睛。
季泽收手上折扇,递给前排河马。
突然脑后传来阵凉风,像是有人在扇扇子,下又下。
少年颈上有汗,被风拂过,蒸发带走热量,有些舒服。
沈初想回头看看,但是困得不行,连眼皮都睁不开。
半梦半醒间,他听到声轻轻叹息:“中午也不睡会儿…”
是季泽。
还是算。
指不定这次是给他面子强行收下呢。
季泽唇角往下耷,刚才还摇得欢快狼尾巴又垂回去。
知足常乐,不想那多-
正式开学后,两人话又多些。
季泽紧张得手心冒汗,想着自己还是不要自取其辱。
然而下秒,沈初拿过季泽糖,攥进手心。
他没有立刻剥开,可舌尖却像是沾上蜜,丝丝缕缕甜味路钻进心里。
就像季泽身上味道样,是甜。
“不吃吗?”季泽见他收硬糖,似乎有些开心,又拿出好几颗放在桌子之间,“这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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