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耳朵被压在手掌下面,有点难受得慌。
沈初晃晃脑袋,耳朵就像两只小刷子,绒毛刷过季泽手指,重新支棱起来。
季泽手指轻颤,摸摸那双粉色几乎透明耳朵。
他不敢用力,生怕自己毛手毛脚个不
“乖宝。”
沈初尝试着活动下自己常年不碰身体,蹬着他小短腿,把自己胖胖身子彻底从衣服里“拔”出来。
累死他。
季泽这土狗,也不知道帮个忙。
沈初点点挪到季泽面前,举起他小爪子,“啪”下盖在这季泽脸上。
沈初似乎醒过来,露在外面粉色鼻尖动动,紧接着拱出小半边兔脑袋出来。
三瓣嘴挨着鼻子,上面厘米处长着两指节长短白色胡须。
沈初抖抖自己耳朵,把棉衣从他头上抖下去。
泛着粉色长耳朵像是弹起来似,瞬间支棱在脑袋上。
白白团,在黑色衣服里蜷着自己身子,红色眸子上缀着白色睫,正微仰着头四处打量着季泽房间。
季泽直接无视,抱着堆衣服头扎进自己房间,还把门给锁。
“小白眼狼!”孙灵灵敲敲季泽门,“你妈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又偷偷订外卖?”
“睡觉,”季泽声音从房间传来,“别说话。”
季泽进房间,把沈初鞋袜裤子往自己书桌椅子上扔。
他蹲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卷几卷衣服展开,看见边角处露出瓣白中带粉小鼻子。
沈初自从自己父亲出事后,就没有变回过本体。
或者换个说法,他曾厌恶自己本体到种看都不想看地步。
虽然随着年龄长大,他那些愤世嫉俗想法被消弱许多。但是十七八岁少年大多慕强,任谁都不想变成只点大小兔子。
可是这次不太样,沈初确是累。心慌加上疲惫,折腾得他只想窝进季泽怀里,什都不想,就这闻着他味道眯会儿眼睛。
左右没带礼物过来,干脆就把自己送给他吧。
打死你个傻逼。
季泽内心阵狂喜:啊!他摸!
于是狼崽子再也忍不住,抖着手摸上沈初脑袋。
兔子不大,他只手稍微动下就能从头摸到尾。
沈初眯起眼睛,似乎很是受用。
季泽手搭在沈初身边,想碰碰,又不是很敢。
沈初比他想象中要小上许多,甚至比他手掌大那点。
还真是小白兔,字不差。
季泽低头,把下巴搁在床边。
他鼻尖离小兔子很近,像只大狗子似,又喊他声。
季泽倒吸口气,觉得自己心脏都快停跳。
接着他又在房间里倒杯温水,搁在床头柜上。
又开电热毯,把被子整理好。
停片刻,季泽还是没忍住,轻轻喊声。
“乖宝?”
季泽想过很多沈初本体样子,对大兔子外形充满奇奇怪怪猜想。
可是现在那只兔子就藏在棉衣之下,季泽却怎也不忍打扰到他。
他大兔子好像很累,又不愿跟他说原因。
季泽心疼地心尖发疼,只好把沈初裹好棉衣抱进怀里,再捡起地上散落衣服,路小跑回家。
“大晚上你去哪?”孙灵灵揉着眼睛看着自己大半夜乱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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