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灯把它塞回衣兜,在地洞内摸索,找到条离开路。
地洞是某个废弃地下建筑遗留,连接着条地道,通往附近广场。
鬼魂之间同类啃食,只能果腹,且味道极差。
南灯第次听闻鬼吃鬼,明显被吓到,紧紧抱着兔子头言不发。
所以小女孩带他来到这里,是依靠纸片能力。
“要去找猎物,”小女孩穿过石壁离开,最后留下句,“你也快去吧,小鬼。”
没过多久,地洞里鬼所剩无几。
他摸着兔子头耳朵,担忧道:“这是什?”
雾鬼在释放出纸片后就离开,消失得无影无踪,地洞里鬼也有几只陆续穿过石壁离开。
那些黑色纸片,南灯莫名觉得很像天师使用符纸,只不过模样看着不同。
小女孩坐在地上,冲他咧嘴笑:“不知道,不过你宠物要小心。”
变成鬼后,许多认知与思维都与生前不同,小女孩说很多,南灯终于勉强听懂。
其余鬼也是如此,时间各种哀嚎与痛呼充斥着整个地洞。
南灯心生惶恐,眼睁睁看着小女孩悬在空中。
雾鬼再次抬手,连同小女孩在内所有鬼被迫张口,吐出几团黑色烟雾,全都汇聚到中心。
吐完后,小女孩“砰”声栽倒在地,状态比先前虚弱不少。
雾鬼吸走所有烟雾,还算满意:“乖孩子们。”
头毛绒耳朵。
南灯侧身躲避,将兔子头护在怀里,没有看到它隐约转红瞳孔。
不等小女孩手碰到兔子耳朵,地下空间中央轰鸣声。
小女孩脸色微变,收回手。
“啪……”
南灯摸着兔子头耳朵,轻声问:“饿不饿?”
兔子头不会说话,表情蔫蔫,倒不是受到纸片影响,在游乐场两天南灯都没喂过它,早就饿得不行。
可现在是白天,得等到晚上才行。
好在雾鬼离开后,地洞是安全,南灯蜷缩在角落睡觉,醒来时正好天黑。
兔子头耳朵上印记还在,看不出别异样。
黑色纸片是将他们传送到地洞工具,也会夺走鬼吞下“食物”。
鬼食物,无非是活人生魂、精气之类,吃饱消化才能增长实力。
雾鬼利用纸片,将这些鬼变成自己奴仆。
“下次回来,肚子里要是空,”小女孩阴恻恻地笑,“他会生气,会把不听话都吃掉。”
纸片间隔段时间生效,具体是几天,她也不记得。
他周身雾气涌动,突然飞出无数黑色纸片,击中地洞里众鬼。
小女孩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纸片贴在她手臂上,立即深入皮肤,留下个熟悉黑色印记。
而她胳膊上原先那个,已经消失不见。
也有张纸片冲着南灯飞来,兔子头反应最快,向上蹦,张口将纸片吃。
南灯赶紧查看,兔子头左耳果然浮现相同印记。
南灯也转头望去,处于中心众鬼惶恐散开,个浑身包裹着浓稠雾气鬼凭空出现。
他面容也被雾气遮挡住,看不清容貌,低语道:“交上来吧。”
他边抬起双手,狭窄地洞内陆续亮起数道光芒。
小女孩身上也在发光,是她胳膊上那块印记。
她身体向上漂浮,像被隔空抓起来,脸上显现出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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