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是只有原则鬼,绝对不多咬。
此时卧室里响起轻微动静,应该是兔子头醒,南灯想过去看看。
“别动,”连译低声道:“留在这里。”
有南灯陪在身边,他心脏隐约疼痛似乎不再出现,冰凉如水雾般魂体贴近,比浸在热水中还要舒适。
南灯乖乖不动,搂着连译腰靠在他
南灯赶紧摇头:“不饿……”
连译反问:“你是鬼,怎不喜欢吃生魂?”
“喜欢,”南灯犹豫着说:“可是昨天才咬过你,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不然为什活人都怕鬼?
被鬼咬过,还得去找天师索要符水,喝下去恢复损耗精气。
连译不说话,他低头自顾自地摸索,想挽起袖子看看伤口有没有渗血。
“没有。”
连译制止住他:“伤已经好。”
左手伤口愈合得很好,这两日都不用再上药。
说来也奇怪,他伤是卓清法器所致,上面沾特质符水,没有卓清亲自给药物极难愈合。
—
南灯睡到中午就醒,他抱起趴在身上兔子头,轻轻放在枕头上,起床寻找连译。
整栋房子里都很安静,到处窗帘都紧紧拉上,犹如蒙上层漆黑阴影。
连译坐在沙发角,靠着椅背休息。
南灯走近,连译睁开眼看过来,朝他伸手。
内庭那道。”
两道禁制解,连译魂体再也不受限,甚至可以自由脱离天师这个身份。
“你天赋那高,生魂没自然可以再修补回来。”
卓清声音低哑:“你还不想死吧?还是说,你想被关起来不见天日?”
连译站在桌前,安静看着窗外阳光,像没听见样。
“不会,”连译继续哄道:“说过,你伤不。”
南灯每次吃掉那点生魂太少,他几乎感觉不到。
南灯却还是不肯,边往连译颈侧看,眼里透出丝渴望,磨磨蹭蹭:“那……等晚上再说吧。”
连译妥协:“好。”
南灯松口气,心想哪有人非要让鬼咬自己。
前段时间伤口直渗血,连译基本懒得管,原以为至少要等两三个月,没想到最近几天竟然就好。
“真?”南灯抱着他手臂,“那你是不是饿呀?”
“不饿。”
连译说完沉默下来,抬手似乎想触碰南灯黑发,中途又停住,转而解开颗衣扣。
他将颈侧完全,bao露出来,说道:“咬口。”
“你困吗?”南灯坐在他身边,习惯性蹭进他怀里,“去卧室睡吧?陪着你。”
连译抱住半透明魂体,低垂着眼眸轻声道:“不用。”
南灯几乎坐在他腿上,冰凉手指碰碰他脸侧,迟疑着说:“你好像不开心……”
连译脸色不太好,体温也比之前低,尤其在遮住所有阳光环境中,整个人更加阴郁晦暗。
“是没休息好吗?”南灯担忧道:“还是伤口在疼?”
卓清等得不耐烦,又忍不住开始骂他,来来回回还是那几句话,没有半点新意。
过许久,连译终于出声:“这就是你目?”
八卦环从后方腾空飞来,“啪”声压在玻璃瓶上。
里面卓清立刻惨叫起来,声音回荡在整个书房。
直到他奄奄息,连译收起八卦环,将他重新锁进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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