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灯?”
南灯骤然睁开眼,感到阵头晕目眩。
他很快发觉自己不太对劲,也不太舒服,胸口闷闷。
很快,他听到自己心跳声。
南灯无法适应,他呼吸凌乱,捂着心口惶恐道:“这是怎?”
南灯挪到他身边,紧挨着他躺下。
他闭着眼,默默祈祷。
兔子头又打个嗝,吐出几盒遗漏药。
它献宝似想让南灯再看看,转头瞥见南灯双眼紧闭,浑身散发着忽明忽暗光芒。
南灯对此无所知,他握着连译手掌,感受他体温。
兔子头跳上床,不小心打个嗝,吐出堆药盒。
喂完符水,南灯又找到盒退烧药,拧开胶囊混着水也给连译喝下去。
做完这切,南灯呆坐会儿。
他希望连译能尽快醒来,否则还剩下那多药,他也不知道该用哪种。
如果……
南灯把所有种类药都拿遍,兔子头只管张口吞下,全塞进肚子里。
当名店员终于发现符水莫名少瓶,疑惑询问同事:“你刚刚拿过吗?”
同事也很疑惑:“没有啊,以为是你拿。”
两人随即发现货架上有好几处明显缺口,而此时南灯已经带着兔子头火速离开。
阳光逐渐变强,南灯刻也不敢松懈,顺利回到连译住处时,竟有种做梦般恍惚感。
鬼真不怕死,敢在白天出来。
药店前台就放着几瓶特制符水,南灯趁店员不注意,悄悄拿走瓶放进衣兜。
待他来到密密麻麻货架前,着实呆住。
这多药……他该拿哪种?
兔子头突然从衣兜里冒出来,不顾南灯阻止跳到地上。
是不是他被太阳晒过,快要死掉?
连译想安抚他,南灯却把推开他手,慌忙跑向衣柜想躲进去。
“砰——”
不知过多久,连译从昏迷中苏醒。
他立刻感觉到身旁躺着个人,不是以往半透明魂体,而是个真正、拥有实体活人。
紧接着,连译看见南灯。
他闭着眼呼吸轻缓,黑发散落颈侧,只手攥紧被角,另只手正牵着他。
连译几乎以为在做梦,伸手触碰南灯脸侧。
南灯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双手。
如果还是不行,他又该怎办,去求助天师?
毕竟只有天师才能看得见他,听见他说话。
他第次遇上这种事,半点经验都没有,也不能确定自己这做到底是不是正确。
好在喂下退烧药后,连译体温明显开始降低。
他回到卧室,连译依然躺在床上,不见半点好转。
兔子头从衣兜里跳出来,南灯抱起它:“先……先用符水吧,就是那个小瓶子装。”
兔子头张口,吐出瓶符水。
别药不能乱吃,而符水是没有撞鬼也能喝东西,南灯去厨房拿杯子,将瓶子里符水倒进去。
连译没有醒,南灯努力把他扶起来靠着床头软垫,用勺子点点喂进去。
它张口吐出瓶符水,看看南灯,又把符水重新吞进肚子里。
“咦?”南灯微微睁大眼睛。
看着兔子头无底洞般喉咙,他有个大胆念头。
两名店员送走客人,又来几位。
药店里人都没有注意到,后方货架上盒药动动,随后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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