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为南灯挽起袖边：“吃点东西？”
南灯早就闻到
蛋羹
香味，不住张望：“是什
？”
他原本还有些犹豫，虽然变成人，可他以前是鬼，不确定能不能吃正常食物。
然而当尝
口蛋羹，南灯把刚才担忧彻底忘在脑后。
他捏着勺子埋头吃，被烫到也不肯停下，连译阻止未果，把蛋羹拿走，舀勺吹散热气再喂给他。
南灯迟疑着摇头：“不饿。”
他就是好奇，想试试味道，并不是真要吃。
连译牵着南灯在沙发坐下，为他拿双拖鞋，俯身亲自为他穿上。
他骨骼纤细瘦弱，拖鞋穿着有点大。
穿好鞋，连译又找出几件衣服，让南灯把身上被水沾湿换下来。
“冷，”南灯眼神发亮，“但是好玩。”
他又跑去阳台，很小心地将根手指,bao露在阳光下。
还是有点烫，很热，不过不疼。
南灯依然不喜欢阳光，回到客厅蹲在角落盆栽前。
他盯着盆栽看很久，兔子头也在他身边，跳起来咬住片叶子吃掉。
可是为什会这样？南灯想不明白。
不过……变成活人，就算是再死掉，那也就是鬼吧。
南灯安慰自己，终于勉强接受这个事实。
而他渐渐适应过来，先前惶恐与不安也消散大半，开始感到无比新奇。
南灯独自下床，像第次进入这栋房子样，这里看看哪里摸摸。
：“你没事就好……”
他额上还有块红印，是刚才在衣柜门上撞。
连译轻柔抚过，忍不住凑近落下个吻。
南灯不曾抗拒，或许都不知道他这做含义，望着他眼神单纯。
兔子头在旁默默看着，打嗝吐出盒新药。
南灯这下老实，乖乖吃完整碗蛋羹，喝瓶热好牛奶。
他放下杯子，扑进连译怀里：
南灯举起衣服打量，凑近闻闻，是连译。
连译让他自己挑喜欢换上，转身去厨房并关好门。
他用灵术唤醒几只小纸人，打开冰箱做份蛋羹。
做好后小纸人匆忙躲进橱柜夹层，连译打开门，换好衣服南灯就站在门口。
连译衣服对他来说也偏大，松松垮垮，纤细指尖堪堪露出袖口。
南灯也摘下片叶子，翻来覆去地打量，学着兔子头放进嘴里。
连译及时阻止，拿走叶子扔掉：“你不能吃。”
南灯乖乖应下：“哦……”
兔子头自顾自跳走，南灯变成人，它好像点都不在意。
连译问道：“饿？”
他魂体时候就没有鞋子，此时光脚踩在地上，连冰冷瓷砖也感到很新鲜。
还有沙发与地毯，任何触感都与之前不样。
当连译收拾好卧室药盒时，在厨房找到正在玩水南灯。
他看起来很兴奋，上衣被溅湿大片也不在乎，发梢也挂着水珠。
连译上前关水龙头，捏住南灯冰凉手心：“不冷？”
“那这些药还用得上吗？”南灯又问，“要不要还回去？”
连译说道：“
来处理。”
他松开南灯，找个箱子把所有药盒都装起来。
南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安静看着连译举动，时不时低头打量自己。
他有呼吸，也有心跳和体温，变成和连译样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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