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译没有犹豫，立即抓住南灯
手臂，将他按进怀里抱紧。
他沉沉吐出
口气，边抚顺着南灯脊背，低头嗅着他发丝间气息。
南灯缓过神来，察觉连译体温有点高。
他刚刚转变状态，指尖还是冰凉，摸
摸连译脸侧：“你在发烧吗？”
之前没注意到，他脸色也不太好。
再后来，连译确对他很不错，根本不像是普通人对鬼魂该有态度，南灯也越发喜欢亲近他。
如果真如连译所说，隐瞒这点好像也没什
，在连译身边这段时间，南灯是最安全最放松。
不过这也让他意识到，连译这个人再好，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纯粹，他也有私心，有藏起来不想说秘密。
活人果然是最复杂生物，南灯心想，鬼魂就不需要考虑太多，也不像兔子头，只需要填饱肚子就够。
他站在原地，小声道：“好吧……”
他喉结上下滑动，绷紧神经稍稍放松。
南灯却又道：“那你……你早就能看见
。”
他有点不太高兴，低垂眼睫颤动：“你还说，是因为收下东西。”
尤其他还悄悄咬过连译，虽然没能成功。
所以连译开始就能看见他，却假装什都不知道。
南灯最信任连译，那是因为与他相处这久，他是单纯且涉世未深，但也不代表什都不懂。
他松开连译，双手背在身后，等待他解释。
兔子头这时候闻到点点食物味道，围着连译脚下转，想向他讨食。
连译现在没空理兔子头，他沉默片刻：“有阴阳眼，能看见鬼魂。”
他是有想过找个合适机会坦白，也想过干脆直隐瞒下去，直到他解开身上禁制，脱离内庭不再当天师。
南灯关切道：“被那两只鬼碰到？”
连译压下心口绞痛：“不是。”
“抱歉，”他低声道：“是错。”
他道歉，南灯心里那点不高兴就彻底消失，主动搂紧连译：“没关系，
不高兴归不高兴，南灯还没到生气程度，听连译解释能够接受。
连译朝他靠近半步，伸手下意识想牵住南灯，然而南灯现在没有实体，无法真正触碰到。
此时，南灯身体突然忽明忽暗，在两种状态中转换，片刻后稳定下来。
南灯又变回人，仰头急促呼吸。
他身上还穿着连译买回来衣服，先前变回魂体，衣服也跟着抹去实质，现在也恢复如初。
连译又沉默下来，这次没有再找借口，说实话：“不想把你吓跑。”
要是他不装下，南灯恐怕不会再靠近他第二次。
南灯听见他说话，抬头看他会儿。
除被骗到点不高兴，南灯其实还有点心虚，毕竟他曾经是把连译当成猎物，想吃他生魂。
结果咬不动，加上被连译发现，害怕他会让天师来抓走自己。
南灯胆子那小，最初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模样他还记得很清楚。
如果南灯知道他身份，也许就不会再亲近他，他会再次孤身人。
“阴阳眼？”南灯疑惑，“是不是……因为你眼睛和别人不样？”
连译左眼受伤，后来改造过，南灯自然而然地想到这点。
“是，”连译顺着他话应道，“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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