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着校服，没有戴口罩，等走近
些，南灯发现他脸色发青，双眼无神，黑眼圈非常重。
见到有人过来，他掏出口罩戴上，站起身走。
南灯忍不住
林玖上午来时，为两人带些新
换洗衣物，帽子口罩之类也有。
南灯整理好帽子，把兔子头塞进衣兜里。
镜子里两人面容被遮得严严实实，离远
定认不出来是谁。
他原本还担心这样出门会不会太引人注目，然而下楼看，街上不少人都戴着口罩。
南灯恍然间记起来，连译说近期有瘟疫之类病症正在蔓延。
他将连译抱得更紧，含糊着说：“你不要难过……”
死就死吧，南灯没见过连译老师，他对自己学生都不好，肯定是个坏人。
连译微微弯下腰，同样抱住南灯：“好。”
他忍耐许久，依然没能克制住，在南灯脸侧亲下。
南灯也不躲，脸颊微红略显紧张，攥着连译衣袖望向他。
既然南灯主动问，他承诺过不会再有所隐瞒，但连译并不想让南灯知道。
他杀自己老师，是别人眼中残忍冷血罪人。
南灯胆子小，见到月季花吃鬼都会露怯，现在得知他亲手弑师，多半又会因此感到畏惧和抵触。
如果南灯从开始就知道他天师身份，知道他是个什
样人，定不会靠近他。
能将南灯留在身边，他确实不配。
没有避开南灯，南灯隐约听见他们提起雾鬼，还有什长老。
他上次没有见到雾鬼，所以不太解，比起这个他更关心连译状况。
连译回答：“暂时解决。”
他没有解释更多，南灯又问：“你老师……会找你吗？”
林玖提起过连译老师，只说他对连译不太好。
路过人行色匆匆，裹紧外套低着头，尽量不与陌生人接触。
其实这病还不能确定具有传染性，但生病人同时大量出现，居民们都十分惶恐。
这几天气温降些，中午过后，太阳被厚厚云层遮挡住，南灯带出来伞没用上。
他打量着周遭环境，跟在连译身边，沿着街道往前走。
小公园很快就到，南灯远远看见有个十多岁小孩子，独自坐在外侧长椅上。
连译又亲吻他额间：“想不想出去走走？”
白天来往人虽然多，但怨魂不会现身，巡逻天师也比夜间少。
只要戴上口罩和帽子，比晚上外出更安全。
看着窗外街道，南灯有些心动：“
们找个人少地方吧？”
旅馆后方有个小公园，今天不是周末，这个点还没多少人。
连译站在窗边，完全挡住窗帘外透进来束阳光。
他沉默注视着南灯，等待着他反应。
南灯呆会儿，突然伸手紧紧抱住连译。
连译迟疑片刻，抬手碰碰他发丝：“怎？”
南灯抬起头，下巴抵在连译身前：“感觉……你现在好像很不开心。”
南灯更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他觉得既然是老师，定会比其他人对连译更关注些。
连译却道：“他死。”
南灯神色呆滞，张张口：“什……什时候？”
“三个月前，”连译眼眸低垂，“杀他。”
他语气冷静平淡，仿佛在讲述件与自己毫不相干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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