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灯好奇问:“你能变成半透明样子吗?”
连译沉默片刻:“可能不行。”
他无法像寻常鬼魂那样,却能变得更像人类,南灯很快感觉到连译体温在升高,胸腔内开始跳动。
不仅如此,他还有呼吸,温热地洒过来。
南灯惊奇不已,到处看看碰碰,紧贴在连译身上听他心跳声。
连译垂眸:“不怕?”
南灯看他会儿,凑近亲着他唇角。
连译低头和他接吻,抱他去客厅沙发。
南灯还点都不困,也不饿,只随便吃点零食和水果。
他精神很好,缠着连译要他陪自己说话,还故意做些举动,想看看连译反应。
对于不小心造成损耗,南灯十分抱歉,捏着衣兜里八卦环:“不是故意……”
还好没有伤到人,早知道威力这强,他用神力催动时候就收着点。
到新房间,南灯拉起窗帘看眼:“那些鬼都消失吗?”
街道路灯亮着,外面空荡荡。
连译应声,从后方拥住南灯。
而地府被毁,三神之空缺。
若连译为神,便是鬼神。
林玖再次抬头,窗边身影居高临下,站在灯光与夜色交界处。
鬼神……连译。
他默念着这几个字,心中升起种尘埃落定般庆幸感。
连译从开始就与寻常怨魂不同,他天生煞体,又因禁制横死,过重怨气与煞气会将他侵蚀。
他本该成为无法规避灾祸,不敢想象会造成多少伤亡。
但在他死后,只做两件事。
杀谢运,掳走南灯。
即使在半失控状态下,他也从未伤人,没有进食欲望,甚至将南灯好好保护着。
连译半靠着椅背,放在他腰侧掌心缓缓摩擦:“还不困?”
南灯立刻反应过来他意思,慌忙退开点,微红着脸说:“不想做……”
南灯在连译脸上用力咬口,留下个浅浅牙印。
连译神色如常,点也不生气。
南灯又把手放在凉水里泡过,解开连译衣物,仔细感受他体温。
连译身上依然很凉,但并非完全冰冷,有些微弱温度。
他没有心跳,没有呼吸。
南灯想起在地洞里时候,有些怨魂靠近,也被连译散成烟。
他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好奇与求知欲。
“你好像很厉害,”南灯紧紧抱着连译腰间,“就知道你和别鬼不样。”
即使成鬼,连译也和从前样,永远不会伤害他。
所以……他们是不是又可以直在起?
所有怨魂化作烟雾散去,丝煞气残留都没有,拥挤街道骤然变得空旷。
确认再无变故,翁平然让守候天师退下。
包括他在内,众人神色都有些恍惚,并十分默契地沉默无言。
窗边身影已经不见,厚厚窗帘被拉上。
玻璃窗莫名损坏,林玖还得去处理赔偿,并为南灯和连译更换新房间。
他完全压制住外泄煞气,恢复神智,且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这简直闻所未闻……若非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
林玖反复回忆不久前见到连译幕,他外表、神色,说话时语气。
他像是脱离魂体状态,又介于魂体与活人之间。
非人非鬼……是否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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