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
提灯瞬间哑口无言。
照谢九逻辑,方才那些不合常理,竟说得通。
“可总觉得哪里奇怪。”提灯沉思片刻,又想起最初和姜昌相遇情景,“你记得不记得,们怎到这儿来?”
谢九楼道:“不是你要来须臾城?”
谢九楼侧耳,竟隐约听见姜昌说笑声。声音断断续续,虽不真切,却不难听出对方十分平和自在,好似刚才骇人动静不过是他进门偶然摔跤而已。
谢九楼犹疑着,又听提灯问:“有没有听出不对劲?”
“什不对劲?”
提灯道:“你仔细听。”
谢九楼又凝神听会儿,蹙眉:“怎只有他个人在说话……”
姜昌又敲:“囡囡,给哥哥开门。”
他在门外等半晌,正要敲第三次,木门突然拉开条纸般薄缝。
凡人肉眼难以察觉,待他指节已挨上门板,门缝里也悄然窜出缕黑烟。
那黑烟动若游鱼,只盘在姜昌腹间,手腕粗条,中心浓黑,晕到外围便半透明般浅淡。只眨眼,原悄无声息圈住他整个腰腹烟圈骤然紧,似股麻绳将他套住,姜昌低眼,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把卷入房中,随即便是砰关门声响。
墙之隔二人只听见姜昌猝不及防声闷哼,再就是那阵极响关门声,登时对个眼色,提灯将碗筷放,对着墙道:“姜昌?!怎?!”
你觉得他有问题?”
“怎这说?”提灯托着碗,夹筷子菜放进嘴里,“他人很好。”
“可你还是怀疑他有问题。”谢九楼把鸡肉去皮,净肉放进提灯碗里,皮夹给自己,“常言礼不下庶人,他贫困至此,认得琉璃已是古怪,竟还说他阿妹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见外客,这是贵族规矩。再者昨夜你问出来,他家不养别家禽,偏偏那笼子鸡又只吃小米和他自己种菜,不吃别。”
提灯仍不顺着他话:“是,怎?”
谢九楼道:“他在岸边救起咱们时,说他来割草。他既不养这些,割草做什?”
“要来须臾城是没错,可们怎会昏迷不醒出现在河边?”
谢九楼被问住。
他沉心想:自己跟着提灯出阴司,见提灯在船上遇见吃
他看向提灯:“难不成是他阿妹声音小,不常出闺阁,故而怯生,也是有。”
提灯摇头:“就算你这个说法,那刚才呢?”
“刚才?”
“刚才姜昌进门绊跤,闹出那大动静,你与他萍水相逢姑且要隔墙惊问,他阿妹竟是没点声儿。”
谢九楼恍然大悟:“他阿妹是个哑巴?”
本想着听不见回应就直接冲进去,谁料下瞬他们就听那头姜昌声音隔着门墙传过来:“没……没事!你们接着吃!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
俩人又将信将疑坐下,吃两口,谢九楼不放心道:“还是去看看。”
正跨出步子,被提灯把拉住:“你听。”
提灯笑道:“所以他也没割。”
“是,他没割,最后两手空空就回来。他专去岸边救咱们。”谢九楼抬眼,“他怎知道们在那出事?”-
姜昌端着饭菜,站在灶房后房门口。
“囡囡,”他敲门,“哥哥进来。”
里头没声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