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廊:“这倒知道。那无镛城,如今
“骸骨披皮,不多时便会复苏,行动自如,再看只如个活人般——这便是伥。伥鬼醒来,并不会记得自己曾被老虎所害,只会下山回家,如往常那般活动。可暗地里,心智却被老虎操控,慢慢引诱自己身边人上山为虎所食,如此来,那老虎虽无法下山,却照样能吃人。且伥又生伥,成为它果腹之物人只会越来越多。而那些伥鬼,则是害人害己却不自知。”
叶鸣廊恍然,回神后不住赞道:“谢兄真是见多识广。”
谢九楼本想说这在他们祁国是总角小儿都知道东西,怎三百年过去,反倒成什罕识奇文?
他悄悄瞥眼提灯,对方不知道盯着地面在发哪门子呆。于是谢九楼只微微侧过头,留给叶鸣廊部分线条分明侧脸,客气道:“不敢。”
每个角度,都被他精心设计得极有风度。
楚空遥说:“《斩混沌》这册子,本就是自古以来民间依着那些半真半假传说编撰而成,且不说那些封印妖魔鬼怪究竟存不存世,进步讲,即便真有那些东西,到底和无相观音有没有关系,也未可知。”
鹤顶红道:“百姓想,那自然就有。谁管无相观音呢。”
他们从戏台前离开,楚空遥瞟眼前边和提灯并肩而行谢九楼,笑道:“不过虎啸山那头老虎,倒确有其事。”
就谢九楼无奈回头看他眼,知道他又要说哪件事。
旁边被推着走叶鸣廊兴然道:“早闻虎啸山终年困着只虎妖,虽凶恶无比,却不知为何从不下山害人。山下百姓时而听闻虎啸,也没人敢上去。”说罢轻轻叹口气:“可恼生来残疾,行动不便。若非行动便要劳烦别人,是怎也要亲自去看看。”
谢九楼说完,又扫眼提灯,发现对方仍在发呆,忽觉好没意思,便转回头去,也不言语。
叶鸣廊正听到兴头上,前头莫名不吭声,意犹未尽着,还试探着想接着聊,楚空遥便遂他愿,开口道:“你可是在想,按道理,那老虎如此伤人,不出几年,该全天下都是伥鬼才对,怎百姓日子如今过得依旧太平呢?”
“正是。”
“这里头有个典故。”楚空遥笑吟吟瞧瞧前头——提灯已回过神,眼珠子直直也不向前看,只偏头个劲儿往谢九楼身上打量,像是在找对方身上藏什物件,谢九楼察觉后,抬手就按着他脑袋转回去,还说声“看路”,这光景,是真不再留心身后几人谈论什。
他接着说道:“娑婆大陆最中原地区,玄气充沛,是天子城所在。天子城脚下,有繁华富饶之地,盛产美玉,叫无镛城。”
“你不怕死?”楚空遥问。
“生死有命,真到该死时候,又岂能怪只老虎。”
“叶公子想得倒很通透。”谢九楼声音从前方不急不缓传过来,“可有时光凭耳闻,不定尽能知晓真相。”
叶鸣廊饶有兴致:“哦?”
谢九楼便解释:“山上有虎不假,可那毕竟是妖,靠食人精气而活。若当真经年无人前去,它又如何能活?之所以从未传出过它伤人谣言,乃是有个别缘故:这虎妖吃人,吸干人精气之后,又会把被害之人那身人皮原封不动贴回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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