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谢九楼低下眼:“楚二,总想,若他是无相,身体怎会弱成这样?就连骨珠,也再寻常不过。既说天神入娑婆要舍去真身投胎,可他为何像是记得比们更多?怒火悲汤倒转圈,回到五百年前,们……又为何还会存在?”
昨夜他在林子里,才找到提灯,就听笙鬘与提灯说鱼骨之事。可提灯睡着时,他分明没在提灯身上看见鱼骨。
他想,提灯兴许是用
“也要去。”谢九楼道,“……受人所托,找点东西。”
“受人所托?”提灯道,“谁?”
谢九楼摸摸鼻尖:“梦里……有个姑娘,叫去漠堑找面镜子,说那是遗落。也不知真假,既然要去,就顺便看看。”
提灯:“姑娘?”
谢九楼打哈哈:“梦而已,已不记得那姑娘模样。”
他寻个中间地段,不挨着谢九楼他们,也不挨着楚空遥,还离毯子远远,最后挨着笙鬘坐下。
这边谢九楼又问提灯:“叶鸣廊没找回来?”
提灯含糊道:“叶鸣廊……他家小厮找来,接他回去。”
谢九楼应声,不再问。
提灯望望谢九楼,欲言又止。
鹤顶红在旁瞅着:“可巧,竟这合你指头。”
提灯不接话,谢九楼也不吭声。
鹤顶红还说:“说呢,怎提灯几百年也不戴,想是戴不上。也不知从哪找,自己扳指,只能挂脖子上。”
提灯:……
谢九楼:……
?”
“他说没感觉,编不出几个由头。”鹤顶红撇嘴,“就他三百年看不进本书劲儿,还想给人取多有由头名字呢。”
笙鬘默默听完,在旁冷笑:“人家归墟,他用得倒挺趁手。”
“归墟?”
正说着,提灯枕在谢九楼腿上醒过来。
次日上路,谢九楼和楚空遥钻空凑起嘀咕。
“果然是去漠堑?”
“是去漠堑。”
“既然二人皆是山鬼指使,那提灯……”
“昨夜起先们便睡得离奇,不明不白起雾,再醒来,提灯便不见。”谢九楼道,“瞧提灯反应,不像知道山鬼入们梦境之事。他惹身伤回来,本想他兴许是杀鲛人去,可第二次离开,与他长姐起,两个人都是身伤。昨夜在林子里……”
谢九楼当看不见。
过会儿又问提灯:“明日……”
提灯说:“明日,去漠堑。”
谢九楼“哦”声。
提灯又问:“你不问做什去?”
提灯说:“平日没注意,今日突然想起,就叫他试试。”
“没注意?”鹤顶红说,“这大个玉坠子在身上你没感觉?!”
又冲谢九楼道:“还偏你就戴——”
“你事儿忙完?”谢九楼打断他,冲那边树下楚空遥看眼,“光在这儿磨蹭,琢磨人家扳指合不合手,就不想想你手上那缎巾子戴着扎不扎人?”
“……”鹤顶红嗫嚅着,“嘁”声走开,“不让说就不让说,扯做哪门子买卖。”
“怎醒?”谢九楼放低声音,“吵到你?”
提灯不语。
倒是笙鬘,睨过来,不明不白问句:“回来?”
提灯换口气,坐起来,竟把脖子上那枚扳指取下来套在谢九楼手指上。
“这东西你戴好,别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