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她,第达尔魂魄要靠这首舞曲复苏。
第七
她前往雷音道途中听闻前须臾城城主之女已被找到,如今迎回家中,养在府里,择日便接手城主之位。只是这位城主之女还能不能活到那天,另有说法。
她花段时间才想明白,那些人需要并非真城主之女,只要有个人,拿着能证明身份信物,是个女,就能成为城主之女。姬差以前碍着贵族女身份不见外人,如今天下认得她人屈指可数,送去第七歌是真是假,全凭会主句话。
再过段时间,她又明白,如果第七歌死在她赶回须臾城救人之前,那到时切都将无济于事,明面上须臾城城主之女已死,她再辩驳也死无对证,只会方便会主认出她后将真正她杀死,永绝后患。
姬差紧赶慢赶,隐约懂,那个上元节夜晚,第七歌拿出那根簪子给众人看时,就清楚这即将发生切。
她日夜兼程去找长不轻和尚,可长不轻早已圆寂。留给她只有那根镀金禅杖。僧人带话给她,说长不轻有言,若有朝日姬差来此,便命其终身守着禅杖,不得入世。
变故来临时正逢上元节,姬差混迹在人群中,用她笨拙傀术偷行人身上钱袋子,时偷不着,干脆自己上手。哪晓得对方守株待兔多时,就等她手搭过来,立即捉住,当街示众。娑婆大陆对于偷盗者惩罚都大同小异,或是除籍扔去受害者家中做仆人,或者砍断手,送去枯天谷流放。
远处买花灯回来第七歌找不着人,发现姬差已被擒住双手,即将送去判刑。
她挤进人群中心,告诉那个捉住姬差人:“替她去。”
横竖不过想要点好处,那人略思索,便答应。
姬差跟随着人群去看官衙判刑,却见第七歌当着判官面从兜里掏出根发簪,众目睽睽之下大喊:“乃须臾城前城主之女!谁敢判!”
姬差在禅房睡夜,临近破晓,拿着禅杖逃出去。
她像当年第七歌那样强行克化剩下颗蝣人骨珠,闯进须臾城主府,把第七歌救出去时却来不及。
她摸到第七歌脊骨滚烫,邪气瘀滞,却如何也散发不到四肢。
那是会主摸索古籍造封珠固气之法,把浑身血气固在珠子里,人愈发虚弱消瘦,不日之后,爆珠而亡,肉身也会化作飞灰,难以存续。
第七歌最后个夜晚昏昏沉沉睡在姬差怀里,临死时从身上掏出那根草笛,教姬差吹会首楼兰舞曲。
姬差恍惚。这簪子在最初第七歌救下她时,因她不肯脱去身装饰被讽刺遭后,便叫她气之下扔在河畔,后来逃出城晚上,她偶然撞见第七歌摸黑在河岸找这簪子还冷眼嘲讽番。路到头她只当此物早被第七歌变卖,不想对方直留着,竟是为有朝日防止这层变故。
如今须臾城城主府早已被鸠占鹊巢,暂代城主之位会主广发告示,重金寻找前城主遗落双儿女,其心何意,不得而知。
官衙得这机会,不管真假,只先巴巴地给人送去。
第七歌被押解启程时,冲人群里无措姬差唇语:“去找长不轻。”
对,还有长不轻和尚。姬差想,不久前她告诉第七歌,曾有个叫长不轻和尚扬言能救她生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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