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件人李决，言简意赅直接在标题栏里问他：刚刚你在听吗？
应允承
时拿捏不准李决
意思，不知道李决是来检查他是否勤奋上进，还是李决可能想让他做个电话会brief。就这
犹豫徘徊五分钟，应允承回过去两个字：
在。
下秒手机就响起来，李决用比之前略微沙哑声音在电话那头叫他名字：“应允承？”
应允承时并不知道要回应什，那边已经继续讲下去：“吃点东西再睡。”
之后几乎是立刻挂
电话。
应允承并没有追究食堂阿姨送来那罐可乐动向。他虽然来研究所时间不长，宿舍布置得也简单，但箱可乐是早早安置到位。
那天晚上李决先他步离开食堂，再从手机听筒里听到李决声音已经是六个小时之后。
应允承念书时候虽然习惯熬夜，但来研究所之后每天作息规律，十二点过已经有些倦意。本来打算上闹钟先睡三个小时，又怕醒不过来，只好从卧室里小冰箱拿出两罐可乐提神——大概是潜移默化受李决启发，这小冰箱和李决办公室用来给他供给冰块那个，正是同款。
事实上李决并没有要求他定要上这个电话会，应允承却仍然硬撑到四点神志恍恍地输入电话号码和会议密码。
起打球研究员跟他提过，李决对同个项目人要求非常高，过去几年能得他青眼新人并不多，都说李工看起来脾气好对谁都周到，但其实犯点小错就可能被他永不录用。
应允承仍然揣测不透这封邮件和这通电话用意，早饭并没有吃，新建个文档凭借着刚才零星笔记记个电话会讨论纲要，困意几乎在这重重心理活动中已经消散，应允承睡不着，又打开电脑登录很久没上过社交网站。
他既没发动态也没留下任何评论，但仍然立刻被江斯映追踪到——江斯映给他发来视频请求。
江斯映还在英国，party散场回来卸完妆正在敷面膜，好不容易看到他上线自然立刻请求通话，通话连接先问应允承：“你现在都这早起？”
应允承
于是个电话会也令应允承战战兢兢。
应允承听完轮rolecall才意识到李决随随便便在食堂闲聊样对话里给出是个难得学习机会：这个领域应用方向最前沿那些头脑，几乎都集中在这个电话上。轨道并不是应允承本科期间主要研究方向，哪怕在全英文环境已经生活七年，开始听起来也并不十分流畅。整个电话会上每个人说话语速都极快，术语又多，轮到李决讲话时应允承都下意识为他紧张，不李决讲话流畅度与语速竟然不差nativespeaker分毫，非母语也丝毫没有影响他思维敏锐。
李决讲起英语来声线不如平时低沉，半分倦意也听不出来，整个人沉稳又放松。
第二轮发言结束时候，应允承分神想到：李决确是十分聪明，另外，那听被抢走可乐也算是死得其所。
电话打接近两个小时，随着对议题逐渐熟悉，应允承越听越清醒，以至于drop时候还有点意犹未尽意思。外面天已经快亮，应允承正在犹豫是该吃早饭再休息还是直接倒头就睡，手机却突然推送封新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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