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决办公室楼层不高，两个人同路不过
分半钟，聊聊天气、食堂
菜单、科普教材编写进度这分半钟就过去
。应允承但方便评价他们之间对话是放松自然，也没有给李决带来不耐烦和负担。李决跟应允承道别前盯住他嘴唇看看，提醒他：“你记得继续多补水。”
应允承这个作息坚持四天，遇上李决两次。
应允承不知道他跟李决算不算朋友，除早上偶遇和项目邮件往来，其他时间他们几乎没有其他交流，甚至连早上偶遇也是应允承花费心思人为制造。但回想他们在沙漠以及往返途中经历，他和李决应该可以算非常熟吧？
李决跟他分享过同片星空，他还跟李决分享自己初恋故事，虽然李决好像并无甚兴趣。不到四十八小时里零零碎碎拼凑起来他看到个更立体李决：对待小朋友耐心又温柔，跟后勤部门共享着研究所温室管理权和看护权，接完太多工作电话也会骂“他妈”，高中时代意气风发参加竞赛，吃刨冰吃到拉肚子，乱叫他“豌豆公主”还以为只要小小声叫就不会被他听见。
应允承打球时
起展示，李决字是里面最难看。李进明嫌丢脸，尽管李决数学是全班最高分。他开完家长会就去少年宫给李决报书法课。
书法倒是异样地符合李决兴趣，他喜欢那种静坐着除写字什
事也不用想时刻。李决以为练字这件事可以坚持下去，这毕竟算门才艺，也不需要高昂培训费用。没想到练到三年级，李进明坚决不同意他再上书法课，理由是耽误时间，字写出来能看就行，不用再多花力气。
高二到高三这年，竞赛物理内容李决是真不需要再学。他借大学物理课本来翻，实在没有事时候就练左手写字，竞赛班里同学都惊叹他可能真要成神，大家都还在认真刷题，李决已经无所事事到用左手写字。他们开玩笑李决天天在这里摸鱼简直是侮辱大家智商。
只有李决知道他到底是把李进明话听进去，他负担不起再错失次比赛机会代价。
高二理论复赛那三个小时是物理带给李决快乐峰值。每道题都特别顺，交完卷他快速冲出教学楼，心头隐隐觉得也许终于可以脱离某种生活。
比起物理带来快乐、智识、金钱、荣誉……在李决这里，物理带来是自由。
跟应允承分享，只需要分享回忆里被金粉缀饰部分就可以，在那个片段中，十六七岁李决和应允承形容样，是“很好很厉害”。而故事全情就算讲出来，应允承应该也会觉得很难理解吧？
回到研究所常规工作和生活，应允承偶尔会觉得沙漠两天有点像做梦，风景、旁边人和对话仿佛都套着层不真实滤镜。回来当晚看星空，才觉得沙漠风光确要壮阔美丽数十倍。
应允承很开心和他起分享这瑰丽夜空是李决。
他和李决在正常工作中交集有限，又听说李决应该很快要重返封闭基地。邮箱里倒是还能收到李决在TRAPPIST-1项目中发邮件。应允承按照邮件回复时间来推算李决作息和上班时间，周二上班时候特地早出发四十分钟，竟然真让他好运气在大楼门口碰到李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